生過。
“包大人,”陳解元說道:“那個陽臺是草民特地為女兒翠玉建造的,她就是喜歡站在上面看外面的東西,後來,因她生得美貌,引得許多浮浪男人都擠在陽臺下看她,我便不准她白天上陽臺,只許她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在陽臺上站一會兒。”
“昨天晚上翠玉姑娘在陽臺上呆過嗎?”包拯問道。
“呆過,呆過。”陳解元說:“昨天晚上都已經很晚了,可翠玉那丫頭還不肯睡,我上去讓她早點兒睡,她也乖乖地答應了,沒想到那竟是我們爺倆兒的最後一次談話。”
說著,老人又嗚嗚哭泣起來。
站在窗前,包拯發現窗下就是一條非常寬闊熱鬧的街道,便問陳解元:“那麼,昨天晚上你勸翠玉姑娘早點兒睡覺的時候,是否聽到什麼動靜?”
“什麼動靜?”陳解元緊鎖雙眉,一邊思考著,一邊慢慢說:“當時天已經很晚了,鄰居們恐怕也都睡了。……對了,我聽見趕夜市的商人們回來的聲音。南城去夜市作買賣的人並不多,但都回來很晚,昨晚我聽到他們在樓下經過的喧鬧聲了!”
包拯和公孫策、吳守仁交換一下眼色,這也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接著,他又對展昭說:“展護衛,以你的武功,要跳上這個陽臺是否很容易?”
展昭伏身向下看了看,說道:“以我的武功,要竄上這個閣樓的陽臺,雖然可以,但也要費點力氣。”
原來陳解元這幢木屋雖然只是二層建築,但第一層為了便於貯存木器,修建得特別高,二層的閣樓也就高了起來,而且閣樓陽臺修得非常小,只能容一個人站立,陽臺上面便是突出的房頂,如果從下面往上跳,弄不好就會撞在屋頂上而摔下去。同時,陽臺之下毫無藉借之物,根本不可能攀援上來。
“這樣看來,兇手的武功也並不弱。”包拯自言自語道。
“起碼並不比展昭差。”展昭介面說。
“也許兇手是藉助某些東西跳上來的呢?”吳守仁插嘴說。
“這也非常有可能。”
幾個人都點點頭,連展昭也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兒。
與陳解元告別,走出木器店,包拯只覺眼前一片光明,天空也依舊那麼晴朗美麗,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壓抑,這種壓抑給了他一種莫可名狀的沉重。他轉身對公孫策說:“我們回去就分頭行動,儘快抓住兇手。”
說著,幾個人步履沉重地走上長街。
忽然,迎面走過來一男一女,燦爛地衝他們笑著,笑得包拯、公孫策和展昭都有點莫名其妙。
“怎麼,縣太爺,您這是微服私訪啊?”男的恭恭敬敬地向吳守仁打著招呼,原來他們認識吳守仁。
“縣太爺,是不是又發生什麼案子了?”女的也是笑眯眯的。
“沒什麼案子,一點小事情,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啊?”
“回大人,我們打算去買點兒好菜,吃得豐盛一點兒,晚上還得去趕夜市呢!”
“你們做活也夠辛苦的。”
“辛苦什麼,要不是吳大人您幫忙,我們兄妹倆恐怕連肚子都填不飽。好了,吳大人,您去忙您的,我們兄妹倆先走了。”
說著,兩個用眼光瞅瞅包拯等人,轉身走了。吳守仁轉過身,看見包拯正直眼瞅著兩個人的背影,便頗為奇怪地問道:“怎麼,包大人,你想不起來他們是誰了嗎,他們不就是昨晚夜市上賣藝的一男一女嗎?男的叫花滿樓,女的叫花月妙。”
“是,我說怎麼有點面熟呢!”頓了一下,包拯忽然又說道:“對了,他們兄妹倆也住在南城嗎?”
“是,他們住在城南一座廢棄的破廟裡。一個月前,他們兄妹倆來到平陽縣,找到我,當時的樣子非常可憐,說要在夜市上打把式賣藝,混口飯吃,我就答應下來,不但在夜市上給他們找了個地方打場子,又讓他們住在破廟裡,雖然破,但畢竟不用掏錢啊。所以,兄妹倆也就對我挺感激的。”
“這兄妹兩人是哪個地方的人?”
“福建漳州人。”
“那羅亦剛是不是也是福建人?”
“是,羅亦剛是福建南平人。”公孫策回答道。
幾個人回到縣衙,已是中午時分,包拯連歇都沒歇,又找到那個昨晚跟蹤羅亦剛的差役,再去城東的悅來客棧查一查羅亦剛的底細。差役答應著轉身而去。去不多時,便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說羅亦剛已經在今天早晨結帳面去,僕人三成也不見了,就連那滿屋子的竹器也一個不剩。
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