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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那我又當如何是好呢?”

話尚未完,只覺後面一人用手輕輕拍了一下五爺肩頭,隨機說:“五弟,你太想不開了。”

只這一句,倒把白五爺嚇了一跳。忙回身一看,原來是北俠穩穩當當地站在自己背後,手中託著自己的花氅,被北俠摺疊得方方平平正正,上面還隔油紙放了一雙朱履,也是自己穿著的,如同在慧海蓮花庵那樣,由小僮送來,可是不同時刻的心情確發生了重大變化。反主為賓。歐陽春為了不讓泥汙沾了衣服,是靴底兒朝上擺放的。

玉堂見了,非但不能去感激他,反而是羞得面紅過耳,又心中自己揣摩:“他何時進來,我竟然不知覺,足見此人藝業比我高多了,可不是原來認為的模樣。”白玉堂傻愣了半天,也不言語,像孩子跟別人嘔氣似的,不知不覺移身坐在椅凳上。

原來北俠算計白玉堂年少氣做,回來必行短見,他就跟了下來。白玉堂進去屏風,北俠已到了窗外,他悄悄靜立,聽到白五弟讓白福去沏茶,白福被支走,北俠也到了屋內,五爺要行短見,正在他抑面拴套之時,北俠就從一旁椅子後面靠近他,最後在白玉堂身後隱藏起來,每次五爺打好結釦,都是北俠給解開,一連三次,連白玉堂久慣飛簷走壁的人,竟未知覺,由此可見北俠的本領非一般快客所及,超白玉堂許多。

北俠覺得白玉堂小自己許多歲,理應關照,只見他放下手中衣物,對五爺說:“五弟呀!你要怎麼樣?難道為此事就要尋死,豈不是要了劣兄的命嗎?如果你要上吊而死,咱們就同歸於盡吧!”

白玉堂還是一肚子氣,以為北俠還上門來取笑自己,他門頭悶腦地說:“我死我的,與你何干?此話我不明白。”

北快趕忙陪笑說道:“老弟,真是的,為何如此糊塗。你想想,你若死了,我歐陽春如何對得起你的四位兄長?又如何去見南快與開封府的眾朋友?也只好隨著你死了罷。這豈不是你要了劣兄的命了嗎?”

白玉堂聽了,低頭不語,他原是成年男子,即使心中明白了,如何能認錯改正嗎?北俠是善解人意之輩,只見他急把絲絛拉下,就在玉堂旁邊坐下,以低低的聲音說道:“五弟,你我今日之事,不過遊戲而已,何至於輕生呢?就是依你之言讓劣兄隨你去,也該商量商量。你不能只顧自己臉上有光彩,也不想想會把劣兄置於何種境地。”

“五弟呀,豈不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常言道:”我不欲人之加諸我者,吾也無慾加諸於人。‘五弟不願意的,難道別人他就願意了嗎?“

這一番話,如同學堂里老師的諄諄教導,說到了白玉堂心坎裡,他開始有些懊悔自己魯莽,恨自己無知,險些釀成大禍。況北俠給自己的面子已不小了,臺階已夠大的了,趕快下吧!只聽白玉堂裝作無知問北俠:“小弟實在是年少無知,依兄臺之見當怎麼辦呢?”

北俠想了想,滿面堆笑地說:“愚兄倒有個兩全齊美的主意。五弟明日何不到茉花村,叫了丁氏伯仲出頭,算是給咱二人說和的。這樣五弟也不落無能之名,愚兄也免了被捉之醜,彼此有益,五弟以為如何?”

白玉堂本是聰明豁達之人,聽了此言,登時豁然明白,連忙深深鞠了一躬,對歐陽春說道:“多承吾兄指教,實在是小弟年幼無知,還望吾兄多多海涵,我們就按兄之計議行事吧!”

北俠見問題已經解決,自己又是光明正大之人,沒有不可告人的隱私,可以藉此去一趟東京,見一見眾英雄,對白五爺說:“話已經說了個明白,劣兄就不便久留了,打算回去歇息,再見!”說罷,出了裡間,來到堂屋。白玉堂也跟了出來,對北俠說:“仁兄請慢走,咱們茉花村相見吧!”

北快點了點頭,又悄悄對五爺說:“那頂頭巾合妮金摺扇,俱在衣服內夾著呢!”白玉堂也點了點頭,剛一轉眼,已不見北俠的蹤影,五爺暗暗誇獎:“此人本領勝我十倍,我真不如也。”

誰知二人說話之間,白福烹了一杯茶來,聽見屋內悄悄有人說話,打簾縫一看,見一人與白五爺悄語低言,白福以為是家主途中遇見的夜行朋友,恐一杯茶難遞,只顧回身又添一盞,用茶盤託著兩杯茶,來到裡間,抬頭看時,卻仍是玉堂一人。白福端著茶,納悶道:“這是什麼朋友呢?給他端了茶來,他又走了。我這是什麼差使呢?”

白玉堂也不去理會白福的抱怨,只想著為何北使這樣來去無蹤,略一思索才明白其中的含意。五爺吩咐白福說:“你且把茶放下,取個燈籠來。我有用處。”

白福放下茶托,回身取了燈籠。白玉堂接過,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