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是個現實派,想來是不想被女人如花似玉的長相矇騙,唯怕瞭解的不透徹砸手裡,謹慎得近乎變態。問完了她的年紀,又問她一月工資多少,身體是否健康。更叫人不可思議的是竟問到她的感情上來了。
“江律師,你談過幾次戀愛?沒跟男人發生過關係吧?”
江南本來就不算修為良好,那些耐性也早已用盡忍無可忍,笑了一聲,冷冷看人。
“先生,說真的,我不好嫁只是因為年紀長上去了。但你更危險,你不覺得自己的精神有問題麼?要是哪個女人會嫁給你,除非她腦子被驢踢了,再者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精病。”
她起身要走,沒想到男人不僅精神不好,連人品都有問題。狠狠鉗制住她的手腕,變了臉:“你說什麼?你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還說我?我是男人,怎麼也比你值錢,你不就是個律師麼,有什麼高傲的,還不就是個廉價貨。”
江南想抬起手掌煽他。
有人快她一步,身側一縷風拂起,男子怪異的臉頰上實實在在的捱了一拳,整個身體都猝不及防栽到椅子上。不等他反應,衣領被人攥緊,接著又是一拳,力道很大,當即面色青紫。
“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斷你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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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我要申請再審
江南驚得差點兒撥出聲,沒想到是紀夢溪。打起架來竟也這麼厲害,男人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嚇得一聲不吭。
店內幾桌的客人都在圍觀看好戲。
紀夢溪很會給她攢面子,俊顏冷冷似是不悅,眯眸看了她一眼。
“誰允許你揹著我來相親的?我不比這個男人好?我惹你生氣了,打我兩巴掌也比這痛快,找個這種貨色相親你還真會氣我。”
由於憤怒,紀夢溪的聲音有點兒大,店裡所有人都聽得到,總不至於讓江南太過落破。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夢溪看她不搭話,拉上江南就往外走。
本來已經糗到極至,臉算全丟沒了,紀夢溪救回一些場子,江南卻沒有感激,比起這樣她寧願被那個男人言語羞辱幾句。在他面前這樣,讓她覺得自己很不堪,比巴掌打在臉上還要難受。
她掙開他的手,狼狽的不敢看人。
“謝謝你。”
紀夢溪若有似無的嘆口氣。
“跟那種人費什麼口舌?看著不行就走人呀,如果我今天不剛好碰上,萬一他動手打你怎麼辦?”
江南低著頭:“我告他故意傷害。”
紀夢溪氣嘆得更重:“當律師當傻了。”
像紀夢溪這種人一生都不會經歷這樣的尷尬,跟場鬧劇似的,光天化日下唱大戲給別人聽,連江南自己都覺得很沒臉。
“你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紀夢溪如她所願哼了聲,哪裡聽得出好笑。
“好笑?氣死了。”
江南也氣,氣得咬牙切齒,但更認命。
“女人到了這個時候就容易引來別人的異樣眼光,習慣了。今天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紀夢溪一伸手扣緊她的手腕:“你躲我?”
江南裝模作樣:“你想多了。”
紀夢溪哭笑不得,他倒希望自己想多了,但她的排斥已然這麼明顯,他再看不出,豈不是眼拙了。
“江南,不論你見到我是什麼感覺,能再見到你我都很高興。我們聊聊吧。”
還有什麼好聊的呢?這個場景像極了一場回放,當年她也是這麼拉著他的手,神色裡有他沒有的疼痛和卑微,她幾乎是哭著說;“夢溪,我們聊聊吧。”她捨不得他,她不能沒有他,但他還是走了,甩開她的手遠走高飛,她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辦法。
江南臉上有稀薄的笑意,言不由衷的。
“學長,我們沒什麼好聊的。為了大家日後工作方便,不要走得太近最好。若讓別人知道我們以前在一個學校過,估計我再出庭的官司你就沒法出現了。”
校友聽起來是個多麼美好的詞彙,跟他鄉遇故人的感覺差不多,這種交情在打官司的時候很被忌憚,會讓人產生偏私的嫌疑。
紀夢溪不得不承認律師做久了,不僅嘴巴快,思維也很敏銳,疏離得天衣無縫。
他沒有放開,神色一轉,飄飄的笑起來:“好啊,以後走遠點兒,但校友見面了,你不盡地主之誼?請我吃飯吧。”
江南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