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沒吃幾口,將人問候一遍之後藉口去洗手間透氣。
這一去時間很久,紀夢溪被大家熱情勸酒,喝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大家先慢慢吃著,我去看看江南。”
他這話一出,當即有人眉開眼笑:“呦,你看人家小兩口恩愛的,一會兒看不到都不放心。”
“是啊,這回江南找個好的,你們兩個該放心了,就等著享清福吧。”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開。
江爸爸和江媽媽是不嫌煩,以前就因為江南快三十了嫁不出去,親戚的面都不敢著。如今紀夢溪的出現,終於讓他們揚眉吐氣了一回。其實請客的想法不過那晚跟紀夢溪提了一嘴,沒想到這孩子那麼上心,還將地點訂在鳳冠,不僅如此,提前準備了小禮物,價值恰到好處,沒說很張揚,反倒盡顯周到。可謂給江家二老賺足了臉面,江媽媽拿到來人送來的東西時,驚歎:“夢溪這麼忙,怎麼抽出時間準備這些禮物的?太神奇了。”
大家有吃有喝,走的時候還有禮物相送,別提多樂呵了。
江爸爸和江媽媽自然走到最後,直到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兩個才回去。
江南和紀夢溪卻早一步離開了。
紀夢溪擁著人進來,對眾人禮貌的賠過不是,說江南身體突然不太舒服,就先帶她回去了。
不像是裝的,江南的臉色的確不太好看。江媽媽很擔心,過來拭探江南的體溫,發現她有些發燒了。就說:“那夢溪,你就先帶小南迴去吧。”
從包間裡出來,兩人一直不說話。
一直進到電梯裡,紀夢溪才一把將人拽到懷裡,動作有些粗魯,傾身親吻她。他喝了酒,酒氣漫進她的鼻腔裡,被他吻得太突然,連氣都來不及換。
江南拍打他,被他佔滿唇,發不出聲音只能嗚嗚的反抗。
紀夢溪一隻大手扣緊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到光滑的電梯壁上,恨不能將她吃進肚子裡。她什麼心思他又不是看不透,強顏歡笑她裝不下去,便想要提前退場。試問,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有比他紀夢溪心裡更不痛快的麼?
就算上來時,江南和薄南風沒有直接對話,但他們的眉目裡飽含怎樣的情愫,紀夢溪一個通讀心理學的人不會看不明白。他從小到大不說眾星捧月,卻從不用盡心去討好誰,只有旁人巴結他的份。那一刻他的心糾結到死,門板一開啟,還知道對著滿屋子的人俊顏展笑。他是想給江南撐足臉面,知道近幾年剩女的頭銜壓得她辛苦,他便想讓那些灰頭土臉煙消雲散。要所有人知道,江南這樣好的女人不是沒人肯娶,有人願意將她當珍寶一輩子疼愛。
只有她心不在焉,那些家常理短她不喜歡,他又何償會喜歡?
誰不知道他並非天生熱情,實則是個冷淡的人,也只有為了她,他才願意左右逢源。
從包間裡出來,看到她站在走廊的盡頭發呆,他從後面抱住她。她幾乎已經嗅不出他的味道,還以為是陌生人驚怔著回眸。看到他恍惚了一下,才漸漸安下心來。紀夢溪心思絞痛,這不是他的江南!那一刻他便想撕開江南的心口,看看她的心裡現在到底裝著什麼?
他動手去撕扯她的襯衣,已有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電梯就要停下,江南盯著不斷跳動的數字,怕起來。抓住他的手,淚眼婆娑:“紀夢溪,住手。”
紀夢溪停下來,拉上她的領口,電梯門“咚”一聲開啟。門口有人已經等著上來,他們一前一後默然走出。
江南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穿過酒店大廳,外面的空氣吹進來,江南的頭腦一寸寸清析。知道有些東西變了樣,連基本的貌合神離都沒有了,她必須要說出來。
抬頭喚他:“紀夢溪,我有話跟你說。”
紀夢溪身材高大,聽到她的聲音微不可尋顫了下。沒回頭,連情緒也看不清。
“改天再說吧,你自己回去吧,我喝了酒不宜開車。”
江南伸手去拉他,想讓他停留片刻。
而紀夢溪卻像是怕極,只怕步子再小一點,江南想說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他的步子大到江南跟不上,走出老遠才回頭,微微一笑,告訴她:“慢點兒開車,到家了給我打通電話。我去醒醒酒。”
不等江南再說其他,轉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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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薄南風瘋了
一路上江南將車子開得很慢,如今的殘破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還有什麼臉傷春悲秋,蹉跎感嘆。好好的一個花好月圓被她變成了鏡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