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他的胸口,囑咐他:“現在這世道亂,注意點兒別染上什麼病。”
離正揚眼角抽搐:“胡說什麼呢?我很謹慎的。”
這兩年兩人共同相處的時間幾乎是最長的,江南沒離開s城的時候,彼鄰而居。離正揚照顧了她一把年頭,做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保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是他照顧著走過來的。
後來離開s城,跑到這裡來。離正揚也會時不時過來,電話更是時常打,哪怕說一些生活鎖事,也都成了習慣。
用黃宇的話說,江南已經完全取代了他和離正揚的革命友情,成功上位越居到離正揚朋友中的榜首地位。江南也習慣了他這個朋友的存在。越來越熟悉,很熟悉,越來越瞭解,很瞭解。就像現在這樣,無話不談,什麼忌憚都沒有了。
在江南的心目中,離正揚儼然要成了她的閨蜜。
江南不勝酒力,席間喝了一點兒,這會兒有些困。
打了一個哈欠:“我得回家睡覺了,困死了,你不是要在這裡呆上幾天麼,明天我再找你。”
離正揚一伸手揪住她的衣領:“沒良心是吧,我替誰擋的酒?你不照顧我?有你這樣當哥們的麼。”
江南從他手中脫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誰讓你不能喝還逞能的,來之前就沒想到你來了他們會存心想要灌你的麼?”一抬手,重重的彈了他一計:“沒腦子。”
“我為了誰?”
離正揚側首吐了一口菸圈,眸中光色點點的,比指間的煙火還要明亮。
江南瞧他那個樣子可真是魅惑,怎麼也算是男人中禍水的美人。
很無奈:“你那意思不是為了我吧?”
離正揚同她面對面:“可不是。”一伸手,又將人圈進手臂裡,輕輕攏著。
“這個行業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乾,很多人不是光靠努力,好多還都是有天賦的。你這樣的外行,就算你真心想要努力做好,也會十分辛苦。怕你初入m&;amp;c會吃不消,正好跟他們公司有一些合作,想來幫你墊句話的。可看今天這樣,不是開口的好時候。過兩天我再跟他們的領導打電話說一說。”
江南嘆口氣:“離正揚,你又想讓我感激流涕是不是?”抬手狠狠的抽他:“我就知道你不按好心,你今晚趕緊回去,以後都別來了。”
即便是朋友,也不能是一個人無節制地總去虧欠另一個。可江南覺得她和離正揚就是如此。打兩年前她開始工作,進過一兩家公司,本來不是多喜歡的行業,入世淺,只想著要鍛鍊一下。可最後他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上頭打過招呼,即便她是生手,犯了錯,對方不僅沒有微詞,還都笑臉相迎。
一來二去,江南就猜到一定跟離正揚和黃宇有關了,生意場上的人哪一個不賣他們幾分薄面。可是江南最不想的,就是平白從他們手中拿恩惠,否則直接跟他們伸手要好了,何必假惺惺的做這些周折。
沒想到來到異地他鄉了,以為他們鞭長莫及的,原來不是。
離正揚拿肩膀輕微的撞了她一下:“嗯?生氣了?”
江南無可奈何;“知道我不喜歡還這樣做,工作是我自己的事,真的不想永遠讓你們幫我擔待那些職場人無可避免的東西。有些苛責是應該的,你們當老闆的肯定知道。哪有員工整天要跟個大爺似的,犯了錯誤也不能說,還要賠上笑臉,如果連這點兒承受能力都沒有,那就乾脆不要工作了,真是天長日久的沒有長進了。
而且你也說了,做這一行的,大都是有天賦的。我就是想償試一下,如果真的不行,不用別人說,我自己一定會覺著做得沒意思,自動就想換一份工作了。如果你跟他們招呼過,犯了錯都沒人說,你再給他們恩惠當答謝,讓他們把我當白痴一樣養著,按著發工資,跟伸手衝你要有什麼區別?”
離正揚已經掐滅手裡的煙,輕笑:“那你就直接衝我要好了。”
說了這麼多,他還嘻皮笑臉的,江南就差搶起包砸暈他。
站起身:“我要回家了,別跟我說話,我不認識你。”
離正揚伸手一拉,已經開啟車門把人扔進去。
“我喝酒了,你忍心看我醉死在酒店裡,不去照顧?”
接著叫上司機開去酒店。
豪華套間,江南睡裡間,離正揚睡外間。說是照顧,江南比他睡意還濃,車上就睡著了。下車時叫起來,惺忪著眸子上樓,早忘記他喝了很多酒這回事了。洗洗澡先上床去睡了。
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