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下去,離正揚只怕要醉死當場。
江南看過去,還是很執意:“真不會喝,都表示一下吧。”
但大隊的人馬不允,一時間還真是騎虎難下。
離正揚按著杯口,連酒都不讓人填了。
“真不跟這麼個小姑娘喝,傳出去說我離正揚欺騙人。”
江南再瞪他。
劉董在一旁發話了。
“這三杯要是不喝,傳出去也會說我們m&;amp;c招待不周。離總大老遠來一次,連杯酒都喝不痛快,說出不豈不是讓人打我的臉。”
轉首看向江南:“今天的酒一定得敬,否則就是咱們怠慢。”
連這麼一個老者都發了話,再僵持下去,兩人的互相袒護就得穿幫。
離正揚在那一端說:“要不我連喝三杯,當是敬大家的,今天的酒就喝到這罷。”
一時間,皆是不可妥協的聲音。
“這怎麼行?”
“是啊,誰不知道離總千杯不醉。”
“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
江南也知道躲不過,她是新人,而大家執意要灌離正揚的酒,哪有善罷甘休的道理。
看離正揚的樣子,再喝個幾杯似乎沒有問題。跟著捨命陪君子,端起酒杯就要喝下去。
離正揚手臂很長,伸過來,行雲流水地奪到手裡。
“算了,何必為難一個新人。劉董不就是想看我酩酊大醉的狼狽相,到了你的地盤上,都是你的人,逃也逃不過,索性我自己來個痛快。”
話落,將江南這一杯飲盡,連帶她手邊的另外兩杯,一併喝了下去。連個緩勁的工夫都沒有,又將自己手邊的喝了下去。
助理狀似跟離正揚報備行程,實則更像是說給一桌子人聽的。
周到的提醒:“離總,你不能喝太多,之後還有重要的安排。”
風水輪流轉的道理大家都懂,劉董不好再為難下去,之後草草又喝了幾杯了事。
可離正揚那個酒量明顯已經有些醉了,眼角淡淡的眯著,只是含了笑,連話都少了起來。
散場時從裡面出來,離正揚的車子已經開過來等著。司機下來把車門開啟。
離正揚沒有上車,說了幾句客套話,先送m&;amp;c的人離場。
經理要送江南迴去,被江南拒絕。
“不麻煩你了,我去找朋友,還不回家,打車就好。”
經理說;“那好,我先走了,明天見。”
接著上車離開。
江南一轉身,離正揚微漾的夜色中扶著車門站著,姿態閒散。
見她回過頭,招了招手:“過來。”
江南幾步走過去,沒有外人,戲也不用再演了。怨懟的話剛要說,離正揚一隻手臂已經壓到她的肩膀上,自若地將人收到懷裡來。
“翅膀硬了,會喝酒麼?就學人家應酬?”
江南說起來頭大:“被人硬拉著來的,你當我喜歡麼。”轉首看他,都喝了酒,所以不覺得他酒氣很重,面對面說話:“不過,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說的大人物是你啊。你怎麼沒跟我說?”
離正揚曲指敲了下她的腦袋,一臉無辜:“你也沒跟我說你今晚要來參加這個宴請啊。”
這樣聽著是她理虧,仔細一琢磨,發現險些被他繞進去。
“我們公司的事,你不問起來,我怎麼會說。再說,你過來怎麼不說一聲?不是說昨天就到了麼。”
離正揚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把車門帶上,輕輕一扯,兩人並肩靠到車身上,不急著離開,吹吹風醒醒酒再說。
司機跑到一邊去抽菸了,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離開了。雖是座不夜城,可這一剎卻很安靜。
離正揚點著一根菸,“唔”了聲:“是昨天就過來了,想著你上班,晚上再聯絡你。一去酒吧喝多了,睜眼天就亮了,就打算著今晚跟你們公司的人吃過飯就去找你,沒想到撞上了。”
江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咂咂舌:“你還真是重色輕友哈,我不信喝高了,能一覺睡到大天亮,在酒吧豔遇了吧?”
離正揚側首看過來,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
“你們男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麼?”美酒佳人,都市男人永遠不變的主旋律。由其他這一種,身價越來越高,直逼成熟穩重的鑽石男,即便他不就別人,美人也會蜂擁而上,又不是得道修仙的人,會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