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你不用急著回來,把那裡的事都處理完了再回就行。我沒別的事,就是有點兒想你。”把今天發生的事跟薄南風說了一遍,又說:“別擔心,什麼事都沒有,都壓下去了。就連林樂都沒死成。”
薄南風語氣裡透出對林樂的厭倦:“你那個朋友跟千年老妖似的,還真是沒完沒了的花樣百出。”
聽黃宇說她現在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生不如死。還能這麼折騰,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精力旺盛,天生的惹事精。
關於這個女人,江南現在也沒話說,不過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實則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呢,瞧林樂現在將自己變得多狼狽。江南懷疑她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
不說她了,問起別的:“你回去看到阮天明瞭?他現在怎麼樣?跟你一起回來麼?”
當時離開,是阮天明自己要送蘇瑞回去。那事本來由他做也最合適,而薄南風當時的意思是不想讓他再回來跟在自己身邊了。他跟蘇瑞的關係鬧到這個地步,已然不可調和。而阮天明夾在中間會變得很為難。但薄南風從沒想過捨棄他,這些天也在努力思考這事。
壓了壓太陽穴,笑笑:“他還好,不過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我還沒問過他。”
江南一直覺得阮天明這個人不錯,對薄南風也是死心踏地。而且她眼明,知道阮天明雖然深愛蘇瑞,卻沒有被愛衝昏頭腦,依舊是個好人。至於其中的無奈,只怕是個人都會有。太過撕扯糾結他,本來就很不對。
便說;“隨他的意吧,阮天明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要太難為他。”
“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我會好好想清楚。”清了清嗓,一出口卻幽怨:“我更想你,沒事打什麼電話,刻意勾起我的思念是不是?”
夜裡微寒,即便裹著風衣,還是有冷氣侵蝕,悠悠入骨。
阮天明坐在醫院露天的長椅上,披星戴月。那些微薄的寒光打了一身,越發顯襯得這個男人很孤寂。
聽到有人走過來,等他回了神,那人已經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月光很明亮,再加上醫院裡的燈,一眼便看清來人是誰。穿了件雪白的呢子斗篷,帽沿有細碎的絨毛,風一吹很是柔軟的擺動。而蘇瑞就將帽子帶到頭上,連臉都看不清,只能從身形辨認,這個人是蘇瑞。
而且阮天明記得她以前穿過這件衣服,而且那時的樣子分外清楚。
掐滅手裡的煙,直接說;“這麼冷出來幹什麼?快進去。”
蘇瑞沒有轉頭看他,環手抱住自己自故自的說話:“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我不喜歡,不稀罕。也不希望你對我這麼好,你對我的好在我感覺,不是好,是壓力,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你可以說我蘇瑞很賤,是啊,我就是賤,一身的賤骨頭。有男人對我不好,可我偏偏卻喜歡,而且愛得死去活來。
我就是瘋了,但即便瘋了也沒有辦法。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你的愛跟我沒關係。像這樣怎麼叫沒關係?你就這樣整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默默的對我好,這叫沒有關係?所謂的沒有關係,是礙不著我什麼事,那才叫真正的沒有關係。如今已經有人來為你報不平了,說我蘇瑞多麼不識好歹。我從沒想要依仗你對我的好做些什麼,真的,阮天明,這些都不需要。
你也不要覺得虧對我,那是我跟薄南風兩個人的恩怨,誰也插不上手,別把你自己牽扯進來,那些所謂的愧不愧疚,都只是你一個人的自以為是,沒人說這故事跟你有半點兒關係。請你離我遠一點兒好麼?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這樣,不值得,我也不會接受亦或感激,永遠都不會。”
蘇瑞感覺太煩燥了,話到激情處站起身,那斗篷穿在她的身上很好看,像可愛的精靈。可她發怒的樣子卻可怕,時不時揮舞著手臂宣洩著她內心的煩燥與難安。
阮天明一句話不說,也只是靜靜的盯著她。都說愛情中人的眼睛是盲的,心也是盲的。誰說現在的蘇瑞是惡魔,在他看來跟曾經一樣美好,是個可愛而純淨的精靈。或許……也僅是他心裡那個蘇瑞的模樣。
他這個不言不語的樣子,到底把蘇瑞激怒了。轉過身盯緊他惡狠狠的:“我說了這麼多你聽不到怎麼?還是說你的臉皮已經厚到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痛不癢?”氣得直跺腳:“我再說一次,離我遠點兒。要麼你就去死,死的遠遠的。”
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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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等我
阮天明坐在月光下沉默寡言,在一場無望的愛情角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