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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腹部上,“這只是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作對!”他加重力道,愉悅的看著她痛苦的神情。

她使勁想扳開他踩在自己腹上的腳,無奈一點用處也沒有。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好歹……孩子也是你的,你怎麼狠心……”

她流著無助的淚,希望他至少能看在他是孩子父親的份上,趕快送她去醫院。

老虎尚且不食子,他怎麼能……

“少廢話了。”他不耐的打斷她的話。“呸!說得跟真的一樣,誰知道你肚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說不定是你跟哪個野男人有的,結果對方不想認帳,你就賴到我身上,對不對?”哼!他可不記得兩個月前,自己有睡過她。

“我白兆依才不像你那麼下賤,如果你不要孩子,我要,只求你別再為難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母子吧!”夫妻之情盡於此,她也不想去探究誰是誰非,只盼能好聚好散。

“放過你?”吳學斌蹲下身子,粗魯的抓住她的頭髮,使力將她頭提起,撞向一旁的牆壁。“可以,叫沈書棠拿出五百萬……不,現在改為一千萬了,我就將這張上頭簽有我名字的離婚協議書給她,否則我們就這樣糾纏一輩子好了。”他給的期限是在今天十二點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白兆依頭部受到重擊早已昏死過去,對於他所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於是吳學斌只好再留下一張紙條,絲毫不理會昏過去的妻子,及那可能等不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大搖大擺的離去。

沈書棠和翁行諭回到家時,沒有上鎖的門立刻引起他們的注意,於是翁行諭便吩咐沈書棠帶著翁旨柔留在門外,他一個人先進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他禾剛踏進屋內不久,立刻抱著全身傷痕累累,大腿上滿是血的白兆依衝出來,急忙就要送她去醫院。

沈書棠在翁行諭將白兆依抱過面前時,特意用手捂住翁旨柔的視線,不讓她瞧到白兆依的慘況。之後,她便隨著翁行諭一同驅車趕住醫院,盼望能夠及時救回白兆依及她肚子裡的孩子。

當白兆依被送進急診室,醫生出來宣佈孩子不保時,沈書棠只能整個人癱在翁行諭懷裡。

翁行諭見狀,知道自己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她身邊,可是女兒已哈欠連連,且直嚷著肚子餓,他只好拜託友人前來醫院一趟,替他先將孩子送回家休息。

待沈書棠慢慢接受了殘酷的事實後,她的情緒才漸漸恢復穩定,她揚起一抹苦澀的笑,“謝謝你留下來陪我。”

“說什麼傻話,我們是這麼久的老朋友了,幫點小忙也是應該,何況,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就算是補償吧!翁行諭自行招供出。

“你是說當年和我分手的事嗎?其實你沒必要覺得對不起我,男女交往,合則聚,不合則散,本來就這樣啊!”他們是因為個性不合而分手,且分得很平和,所以至今仍是朋友。

他搖搖頭,帶著一絲愧疚坦承,“今天我要向你招供一件秘密,希望說出來之後,你不會恨我。”

“別神秘兮兮的了,快說吧!”她催促道。

“當初,我會和你分手是因為我愛上另一個人。”他屏著氣道出。“一個男人。”

沈書棠目瞪口呆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難怪在我們交往的期間,總覺得你不是很在乎我。”

“你不怪我?”翁行諭小心謹慎的問。

“倘若在以前我們分手時。你就坦白告訴我這些,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可是現在不同,如今的我已能體會真正的愛。”是伊東教她懂得愛。

翁行諭放心了,同時也解脫了。“我心裡的壓力很大,掙扎了很長一段時間,同時也試著說服我的父母接受,他們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兒子。”這才是所有困難中最艱難的一項。

“那他們接納了你的與眾不同嗎?”

翁行諭苦澀的笑笑。“他們是觀念保守的一代,要他們接受這種事,就好比要他們相信男人也可以懷孕一樣的難。”也就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痛苦。

“對了,你不是結了婚,還生了個可愛的女兒?”這表示,他也可以愛女人,不是嗎?

“那是一個錯誤,不僅我痛苦,我的前妻比我更難受。”他深深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感到後悔。“老婆是我為父母娶的,那三年,我的前妻形同守活寡,是後來在一次爭吵中,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和盤托出這個秘密,之後我們便協議離婚,她成全了我。”

內疚就像把尖銳的刀,狠狠的劃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