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向他懇求放自己一條生路,可是他卻是笑著一張令人作嘔的臉,告訴自己一件非常殘酷的真相,即是他去向書棠要錢未果的事,而他決定將她抵押給地下錢莊當作還錢的工具。
他們在地下錢莊等了許久,一直沒有等到那眾人口中的東哥,直到隔天早上,他才出現。
一見之下,她著實大吃一驚,那東哥竟就是曾救自己一命的伊東!
伊東得知原來吳學斌是她的丈夫之後,冷笑了下,要屬下將自己送來和書棠一起。而她臨去前,發現吳學斌正抖得跟什麼似的。
“別想大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再不然,也有我陪在你身邊呀。”沈書棠勸慰著她。
白兆依緊握住她的手,感激的哽咽道:“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棠棠,謝謝你。”
“傻瓜,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我不幫你,誰幫你?”
“可是,這次我竟然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而且,學斌都告訴我了,他曾陸陸續續向你伸手要錢。”她心痛難當的恨道:“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只是我銀行裡的那兩千萬。當初他何不直接搶走,害得我一顆心被他拆磨得傷痕累累,你也受到牽連。”
“為了我這額上的傷,也為了你今後的安全,我決定告他,我們不能再這樣放任他為所欲為下去。”
現在,伊東說他這筆債會好好和吳學斌算,想到他接下來將要面臨的命運,她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
“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難道你不知道你差一點死掉嗎?”白兆依實在忍不住自責。
“生死有命。再說,打傷我的人又不是你,我怪你做什麼?”如果可能,她倒也想讓吳覺斌嚐嚐頭上縫了二十幾針的痛苦。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我們該擔心的不是這些已經發生又無法改變的事,值得我們全心去注意的,該是今後的路才對。”那才是首要之務。“
白兆依沉默的思索了一下她話中的意義,深深覺得自己真是不該再活在吳學斌的陰影之下,可是……
沈書棠見地眼神茫然的發著呆,雙手環著肚子,還以為她是有什麼地為不舒服:“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她輕輕拍著白兆依的肩膀,然而她卻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一般,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還好吧?”
白兆依稍微恍惚了下,才回過神盯著她道:“我……懷孕了,昨天才知道的。”她嚶嚶啜泣,一點初為人母的喜悅都沒有。
而沈書棠則是像是自己懷孕一般,樂得直抱住好友恭喜道:“啊!我好替你高興哦!”等到她放開一點興奮之情都沒有的白兆依,她才發覺情形不對的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你不是一向很喜歡小孩的嗎?”
她苦笑地說:“我是很喜歡小孩,可是,他來得不是時候,他不該在我正要和學斌離婚的時候來,這樣我無法給他一個父親及一個完整的家。你說,我還能高興得起來嗎?”
是了,為什麼自己沒想到這層顧慮呢!沈書棠眸中的光彩也黯淡了下來。
“何況,我現在沒有積蓄也沒有工作,要拿什麼來養孩子子?”
白兆依抬起眸子來看著她,“棠棠,我真的好想留下這個孩子,可是,我真的能留下嗎?”
沈書棠在心底盤算了下,然後很認真的對她點頭,“你當然可以留下,萬一你這個母親養不活孩子,也還有我這個乾媽呀!
以我能從我爸那分到的財產及我目前手中的積蓄來看。要養活我們三人,甚至是培養孩子讀到大學,應該是綽綽有餘不成問題,只是日子可能得過得平淡些,不能到處去玩了。“
“棠棠,別對我這麼好,我無法回報你什麼的。”白兆依又是哭得不能自己。有這麼一個好朋友,她欠她的這輩子還不完了。
“少胡扯了,誰要你回報來了。”她笑著嬌嗔道,並拿張面紙遞給她拭淚。“只要能看到你變得自由、堅強。對我而言就夠了。”
“可是,將來你總是要結婚。不能為了照顧我和孩子而耽誤你的幸福。”這種阻撓好友姻緣,是她白兆依永遠也做不出來的缺德事。
而她只是不在意的輕率道:“那我就一輩子不結婚,賴在你們母子身邊。”她可不是在說笑的,看了白兆依的婚姻,她實在是很怕也會碰上這樣一個薄情郎,與其拿自己的一生來賭,倒不如不結婚的好,省得到時候要離還離不掉。
“現在又是誰在說傻話了。”白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