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自知不敵的不敢太沖動。
此景看在鐵漢生眼中再無疑惑,好笑的承認他們的確有親子關係,兩人相似的程度讓人無從懷疑,除了人生際遇的無常,他無法形容看似鬧劇卻真實存在的一切。
正當他要說些什麼取笑這對同仇敵愾的父女時,他的手機忽然催命似的響起,一聲急過一聲的催促他趕緊接聽。
“喂!我是……嗯……什麼,她失蹤了?”怎麼會,他嚴令手下要看牢她,為何這節骨眼上會出這種亂子?“好,我馬上回去,你們給我仔細的查查出入境紀錄,一有訊息立刻向我回報。”
第八章
“你曾親口允諾我什麼,為何自毀諾言不守信用?難道男人的信義只是鏡花水月,看得摸不得?”
面對柔如和風的詢問,表情複雜的冷顏男子竟無言以對,眼露深沉的眸光注視如蘭般嬌弱的女子,思緒一如滾滾海浪,層層疊疊沒有終點,眺望遠方尋不到一處盡頭。
曾經他痛恨過出身的卑微,因母親的職業自甘墮落,他是在人們的取笑聲中走入黑暗的世界。也曾無情到連母親最後一面也不肯見,任由她死在恩客的手裡視若無睹,他壞得連自己都以為今生再無獲得救贖的機會。
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走到他面前說:“大哥哥,以後有我陪著你,你就不會再孤單了。”
他相信她真的不會變,像個守護受創心靈的天使一樣善良,永遠只單純的付出關懷。
曾幾何時小女孩長大了,開始懂得裝扮和愛情,行為舉止出現恍若戀愛中的模樣,叫人為她擔心且憂慮,因為她的世界與常人不同,她是黑道老大的女兒。
事情出人意外的是她心儀的物件居然是他,而且極盡一切手段的剷除他身邊所有具威脅性的女人,只要和他往來得較密切的女子都難逃她的護心,不管兩人是否發展出男女關係。
嫉妒心和佔有慾是女人兩大致命傷,其中之一便能使良善變醜陋,幽蘭化身為有刺的毒棘,不惜自毀也要毀滅原本美好的融洽,將周遭的人全帶入地獄深淵。
他錯在於過度縱容她,不當一回事的認為迷戀只是一段成長的過渡期,一旦她遇上真正相屬的伴侶時,她會笑笑的說她搞錯了,愛情有時也會騙人,製造假象欺瞞為愛痴狂的有情人。
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他肯多用點心思開導,也許他心目中的小公主依然無邪,純真的有如他剛認識的樣子,不解世事又甜美可人,一直當他是個憤世嫉俗的大哥哥。
演變成目前的狀態誰也不願意見,且若要阻止亦無從著力,沒人料想得到外表甜如蜜糖的文雅女子會是裹著糖蜜的毒藥,一不順她的心意便釋放隱藏的毒液,開啟大門與魔鬼共飲。
“看到我有必要愁眉苦臉嗎?我既不是毒蛇又非猛獸,好歹對我笑一笑嘛!我們起碼有三年沒見了。”想得她胸口好痛,以為她的心已經不在。
“你應該乖乖的待在英國養病,誰準你私自離開?”她不該在臺灣,尤其是這個時候。
“人家哪有什麼病,全是那些庸醫瞎說,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心病需要心藥醫,他就是她的良藥。
微噘著嘴,性感嫵媚的蔣詩柔伸出纖纖素手欲撥弄他的發,可他卻頭一偏避開了。
“不許胡鬧,生活步調悠閒的倫敦才適合你靜養,晚一點我會叫小五訂好班機送你回去,不容你任性。”視線一高,鐵漢生掃視的目光落在連連搖頭的男子身上。
任性嗎?她可不這麼認為,她是為追尋所愛而來。“沒讓你點頭娶我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你不用白費心思趕我走,臺灣也是我的家。”
以前是她太傻了才會相信他的誓言,男人的心就像一潭水,不小心看緊些容易外溢,流向她最痛恨的方向。
回家的理由光明正大,這裡有她出生和成長的每一道刻痕,誰也沒資格要她放棄自己的家。
臉色微沉的冷視著她,他不解她的固執從何而來。“以你的條件可以擁有更好的男人,何必執著無心的我,我無法給你想要的東西。”
真愛難尋,她的羽翼太豐他承受不起。
“是嗎?”多叫人心碎的謊言,她幾乎要相信他的冷血是天生的。“那麼那隻可愛的長毛吉娃娃呢?聽說你開始飼養寵物了,我要陪你一起賞玩,我還沒替狗刮過毛。”
肯定很好玩,像她一把火燒了藍曦自以為貌美的鵝蛋臉。
“別動她一根寒毛,否則你會發現我有多麼不近人情,即使你是義父的獨生女,我名義上的義妹。”他一樣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