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陸琦不免懷疑她們是父親賄賂來害她的幫手,否則她們何必老是幫他的忙?她們可不是善心小天使。
“親愛的,我不曾非禮過你。”他頗無奈,因為他連印象都沒有。
可以為“他”道歉,卻無法阻止“他”的言行舉止,始終是他最大的悲哀,另一個他也是他自己吧!他不知道該如何扼殺自己的靈魂。
扼殺了,他還會是他嗎?
“你這抹靈魂不曾,但另一個曾做過。”她嗤了聲。
雙重性格,並未讓她將他一分為二。
每個人都有許多不同的面貌,遇到不同的事便會有不同反應,說是多重性格也行,然而本質上還是同個人,並不能算是不同的個體。擁有好壞兩種性格,總不能壞的性格殺了人,轉成好的性格就不用坐牢。
所以兩抹靈魂共用一個身體,就得為彼此的行為負責。
第6章(2)
“你相信我說的話了?”他有些訝異。
“是又怎樣?”躺在床上休養百般無聊,所以她並未吝嗇言語。
老實說,眼前這個維倫納德給她的壓迫感不大,不像那個老喊她甜心的維倫納德無賴。有了比較之後,她並未全然將另一個“他”所做的事全都算到他的頭上。
態度同樣傲慢冷漠,她的心卻多少分別了他們。
“沒什麼,我只是很開心。”她接受了事實,也並未對他另眼相看。
一直害怕她會當他是異類,心情難免忐忑起伏不定,總擔心她會和大多數人相同,從此跟他保持距離,將他排拒在外。不管其他人待他如何,但他無法接受她給的傷害。
“開心什麼?”怪人。
她又沒說什麼值得他開心的事。
“你一如我所想像。”他語重心長地望著她。
這樣就夠了。
擰起眉,陸琦道:“不要將你的想像加諸在我身上,那太虛幻不實。”
如果對她的愛情完全出自於他的想像,那她寧可不要……猛然驚覺到自己的想法,她不由得心一凜。寧可不要是否代表她已將他放入心中?才這麼些日子,她就輕易成全他可笑的奢想,感動於他的用心而喜歡上他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容易受感動的型別。
但,若是可能,她心中放的是哪個他?天,她的腦袋混亂,連心也混亂了。
“甜心,讓想像成真是人類最大的成就,你何苦否定排拒?”一跨步便在床尾坐下,維倫納德突然轉變了眸光,直勾勾看著陸琦的臉。
“你誤解了你對我的感覺,我沒必要相信你的錯覺。”
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彷佛換了個人,她只在意他擅自坐在床上的動作,防備之心油然而起。她不喜歡兩人距離太近,坐在同張床上的感覺也太親暱曖昧。
她的危機意識在敲著警告鍾。
“甜心,感覺是種奧妙得難以理解的東西,何必刻意深究感覺從何而來?”意識到她突然升起的緊繃,維倫納德微挑起眉,身體故意又向前傾了些道:“相信我,我沒有誤解我對你的感覺,對你的感情也不是錯覺。”
“是你。”又聽到他喊甜心,陸琦立即察覺他的不同。
那對墨綠眸裡的光,邪氣得彷佛想將她的身心吞噬。在他剛剛喊她甜心時,她就該知道兩抹靈魂又交換了,只有這個他才會噁心巴拉地喊她“Sweetheart”,那個顯然剛被換走靈魂的維倫納德,向來只會紳士地喊她“Mydear”。
顯而易見的分別,陸琦知道那個會侵犯她的色胚出來了。
本能的想往後躲,可惜她的背後是牆,此刻已無路可退。
對於她的反應,維倫納德露出讚許的目光,更堂而皇之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同樣愛你,我總不能讓那傢伙佔據你太久。”若非同生共體,他怎麼可能容許別人佔去她生命的一分一秒!
他不容許分享,他要的愛必須完整而不能有缺陷。
“你別過來!”她握緊拳頭冷斥道。
“甜心,你還是怕我嗎?”就快碰到她的身體,瞥見她緊繃的神情和拳頭,維倫納德才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的臉,暫時停下迫近的動作。
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吧。
“我說過我不怕你。”無法忍受輕視,陸琦咬牙瞪著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在她的人生字典裡,從來不曾實用過。要她低頭,不如拿刀砍了她,雖然現在她該死的心臟突然跳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