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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髮帶回去。

拉開揹包拉鍊時,發現裡面裝著一件衛衣。

他愣了愣,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把這件衣服帶在身上的。

收好那根頭髮,他將衛衣取出來,看著上面被血跡和灰塵染髒的“我吃飯,你洗碗”幾個字。這件衛衣看上去並不怎麼暖和。

他挎上揹包,將衛衣套在頭上,大大的一團堆在肩上,本想當圍脖,朝前走了幾米,又將手臂都套了進去。

這時的山林十分的寂靜。沒有別人,只有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穿好衣服,拉下毛衣的高領,他的嘴唇冷得有些發白,他將同樣冰冷的手指放進嘴裡,吹了一聲口哨。

口哨聲在山間迴旋,他走到一棵大樹下,哆哆嗦嗦地抱著雙臂在樹下坐下。先前是冷大過累大過餓,現在是累大過冷大過餓。要歇一歇,他心想。

嚓嚓嚓的腳步聲踩在落葉上,一道龐然的影子轉眼間籠罩在他上方,白髮青年疲憊地閉著雙眼,一無所覺,直到野獸的毛皮毛茸茸地蹭在他臉頰上。

睜開眼,白色的巨狼瞠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獠牙畢露,面目猙獰地看著他,而後“嗷嗚”一聲依偎在他身邊。

這頭狼太大了,它一靠住樹幹,樹上的葉子都被紛紛抖落了下來。

他又閉上了眼,這並不是一隻暖和的狼,但是也比沒有好。

 。。。  

第二十四章

刺蝟頭青年背對著坐在阿刁公寓的門外,他已經敲了半個鐘頭的門了,中途還下樓買了兩盒盒飯,現在手上的這盒快要吃完了,一回頭,刁哥的房門還是巋然緊閉。

寧望把吃光的飯盒扔進樓道垃圾桶,又回來敲了兩下門:“我給你帶了午飯,你真不吃啊?你要不吃那我都吃了啊”

門內還是沒有回應,寧望嘆了口氣,自從從得知賴雪兒的死訊,阿刁哥這都一蹶不振快半個月了。當初被阿刁拽著詢問當時的種種情況,幸虧寧望早跟雷克思一塊兒想好了說辭,半真半假地將事情經過大致告訴了阿刁,不過關於血族異形盜風阿妙雪兔子的事兒就隻字未提了。阿刁也見過喪屍,這個是瞞不住的,於是他把自己在地下見到喪屍的事稍微圓潤處理了一下轉述給阿刁,至於這背後的因由,則一律以“他們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所以我也不知道”成功地搪塞了過去。

搪塞是搪塞了過去,可憐阿刁卻陷入了低谷,為死的不明不白的賴雪兒。

刺蝟頭青年撓撓頭,以前都是阿刁哥來催他的稿拍他的門,現在角色交換,才知道被人拒之門外被路過的鄰里們觀賞的滋味,要是阿刁現在肯給他開門,他一定噗通跪下來對他說“刁哥我錯了”。

門內人死活不理,寧望沒轍,只得將盒飯擱在門外,自個兒離開了。

都走進電梯了又覺得那盒飯就這麼擺在外面不妥,寧望想了想又走出電梯,結果老遠就看見阿刁的房門開了一條縫,刁哥的手臂鬼鬼祟祟伸出來,拾走了盒飯。

“嘿”寧望大喝一聲奔上前,一頭花式鏟青早已成為花式掃帚的阿刁抬頭一看見他,“砰”地就關上了門。

門確實是關上了,阿刁捧著盒飯背靠著門安心地準備開吃,哪曉得門外一記飛踹,阿刁口中的飯菜連同手上的飯盒一起給震摔了出去。

寧望從門外擠進半個身子,一把拽住阿刁的手臂:“呵呵,被我逮住了吧你有種不開門就有種別吃我靠你至於嘛?”刺蝟頭看見屋裡灑了滿地的飯菜,眼睛都氣紅了,“飯菜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不吃就得了,犯得著拿它們發洩嗎?”

阿刁神色悽怨地看著一地熱騰騰還未入口的飯菜,又回頭看著罪魁禍首一張義憤填膺熱騰騰著的臉。

寧望被一通胖揍回來,往嘴角隨便貼了兩張創可貼,倒在床上。

從穆雲山上回來,到今天是第十三天,除了雷克思和他還有郵件往來,別的那些人,阿妙盜風fox彷彿已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這些面孔不出現,身邊的世界便一天天從面目可憎又變得成面目可親起來,然而這個過程卻像重傷痊癒,緩慢又折磨。

可縱使他忘得了阿妙盜風fox,忘得了治癒師和他的怪物寵物,總忘不了一個人。

今天也有去中央公園,和昨天前天一樣,孤零零地去,孤零零地回來。

既然雪兔子也是那個世界的人,那麼自己必然不會再見到他了吧,他會和阿妙盜風fox一樣,蒸發得無聲無息。也許n年後自己再想起這段驚駭的經歷,都會懷疑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