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fox偽裝和雪兔子的部分乾脆全部略過了,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說出來為妙,“怎麼了?”
阿妙沉吟半晌:“這塊士力架我們也在其他地方發現過。”
寧望不解:“這不就是普通計程車力架嗎?”
“一點都不普通,”阿妙神情嚴肅地道,“這裡面有分量不小的興奮劑,而且配方很特別。”
興奮劑?寧望驚訝,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問:“這塊士力架基本是我一個人吃掉的,會有什麼副作用嗎?比如……產生幻覺之類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一次吃太多即使產生幻覺也不奇怪。”阿妙聳聳肩。
寧望撫摸著毫髮無損的胸肌,大鬆一口氣,那就難怪了……
阿妙安慰道:“這種興奮劑配方比較特別,除了當時的勁有點大,之後對人體沒什麼大的副作用,你也不用太擔心。只不過這個人來路不明,很危險,你以後要是再遇到,最好繞道。”
“哦。”寧望點點頭。心裡的小人卻喊著,怎麼可能繞道?一點都不想繞道好嗎!
“另外,關於今天的事,關於我們的事,請務必保密。”女孩難得鄭重其事地叮囑他。
寧望回想過去這四十八小時,依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狂暴者、金剛狼、血族、異形,這些事如果傳出去,真是難以想象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好在就算有人真的說出去,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多半也沒人會信吧。
阿妙還不知道,關於血族的事fox都跟他們說得差不多了,說起來,fox曾經說過他和雪兔子跟阿妙盜風這幫人不是一路的,看作風好像確實也不是一路人,寧望暗忖,博士率領的這幫人希望能竭盡所能地掩蓋真相,fox那傢伙倒是滔滔不絕把關於血族的事都告訴了他們。fox和雪兔子知道博士阿妙這群人的存在,後者卻只見過“士力架”的包裝袋,不管fox雪兔子來自何處,他們顯然比黑衣紳士團隱藏得更深。但是看起來,並不像是壞人……
那邊有人在喊,阿妙回了聲“來了”就要離開,寧望忙回身示意那個重傷的女生:“這女孩怎麼了?”
阿妙看了一眼病床上動彈不得的女孩,一挑眉:“哦,盜風給你留的活口。”
哈?寧望一愣,適時醫護人員已經上前關上車門,寧望回頭看向憤憤地瞪著他的短髮女孩,那眼睛裡滿是敵意,他才明白過來這真的是那些半成品血族中唯一的倖存者。不是說他們都能自我恢復麼,看來到達斷肢這種程度也是恢復不了的。
沒想到讓盜風留活口他還真留了,寧望侷促地搔搔頭髮,總覺得盜突突是故意在整自己。
他小心瞥了一眼身後,畢竟是女流之輩,又被切去了雙手雙腳,看著那雙光禿禿的手腕,寧望有些不忍地別過了頭。
救護車啟動。空山新雨後,道路溼滑又泥濘,車子沿著狹窄的山道緩緩地下行,救護車一顛一簸,寧望不好去看那個沒了手足的女孩,就只好望著窗外,冷不丁瞄見樹林間一閃而過的身影。
那背影恰有著一頭雪白的頭髮,是雪兔子!刺蝟頭青年連忙朝駕駛室喊:“停一停!停一停!”
車子停了下來,寧望急忙跳下車去,奔下路肩,但是樹林裡早已不見雪兔子的身影。
刺蝟頭青年只得失望地返回車上,抱歉地對駕駛室的司機和醫生道:“不好意思啊,我看錯了……”
司機笑了笑,沒說什麼,又發動了車子。
在病床邊坐下,寧望有些悵然地看著面前戴著呼吸罩的女孩,留活口只是為了找到賴雪兒,如今賴雪兒都不在了,留活口還有什麼意義?而且這女孩這個樣子,哪怕是能不老不死地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盯著這女孩看得久了,越發就覺得眼熟,忽然他倒吸一口氣,猛地站起來。女孩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寧望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了——賴雪兒的手機!他曾在賴雪兒的“同學”發來的那張合照上看見過這個女孩,這不就是賴雪兒騙他說要來找的好友梅菲嗎?!
“梅菲!你叫梅菲是不是?”他聽見自己激動的聲音。
女孩戴著呼吸罩沒法回話,但看那眼神,寧望知道自己沒猜錯。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原以為賴雪兒說的一切都是在騙他,可是居然真的有梅菲這個人,那麼,那個夢境,會不會也是真的?
“我知道你和賴雪兒是朋友,你現在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對我來說這非常重要。”他靠近梅菲,輕聲而迫切地說。
女孩張了張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