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上的活結,那三瓣爪子就鬆開了,她抬頭笑眯眯地看他一眼,再一抽活結,“鏘”一聲,三瓣爪猛地彼此咬死。
寧望下意識就抬手捂住了後腦殼。
“我的發明,”阿妙笑著說,“救了你的命哦!”
“你們一定是寧望的朋友吧,”這邊,雷克思已經迫不及待地上前發起名片來,“鄙人雷克思,私家偵探,大家遇見也是緣分,江湖上混都不容易,留個聯絡方式,多關照啊!”
阿妙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寧望,還是比較給面子地揣進了運動服的兜裡,道風也挑著眉接過名片。
“他們不是我的朋友。”寧望道。
“啊?”雷克思詫異地回頭,才一轉開視線道風就把手裡的名片扔身後了。
“你們到底是誰?”寧望皺眉,他現在不覺得這兩人是壞人了,但對方的身份依然可疑,“阿刁和賴雪兒呢,他們現在在哪兒?”
“喂!你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阿妙滿臉不爽,“你得先跟我們說謝謝,尤其是我!我剛剛準備救你的時候,這傢伙,”她回頭瞪向道風,“還不慌不忙地說要讓你多捱會兒,是姐姐我排除萬難解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
道風正剝著一片口香糖,將口香糖放進嘴裡,錫箔紙隨手對摺:“你等他被那喪屍咬得失血過多再出手,就沒有這些破事。”話音剛落雷克思便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朝道風瞧過來,後者順手將對摺的錫箔紙扔到一邊,剛巧蓋在地上那張遺棄的名片上。
雷克思自然完全沒察覺對方如此善待了自己的名片:“喂,這位兄弟,話不能這麼說,要是被咬了他也變成喪屍怎麼辦?”說著一拍腦門,連忙扯過寧望的手,看著手背上血肉模糊的咬痕,表情嚴峻又悲切,“臥槽你這傷口這麼深,這個樣子遲早要變異……”
道風靠在牆壁上,無聊地吹了個泡泡:“把手斷掉就好了。”
寧望瞪圓了眼睛,你在逗我?!
“可我只有一把瑞士軍刀?”雷克思將手裡的軍刀啪嗒展開,各種刀刃,剪刀,銼刀,鑷子全套兇器映在寧望風中凌亂的眼睛裡。
“就瑞士軍刀吧,我幫你穩住他,”道風走過來,鼓勵躑躅不已的雷克思,“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
“夠了啊!”阿妙受不了地上前,分開道風和雷克思。寧望見她從揹包裡取出一瓶什麼,擰開就往他手上倒,痛得他都快跳腳了。阿妙往他手心上胡亂拍了拍,“這些喪屍和電視遊戲裡的不是同一個款,準確地說,我們叫它們狂暴者,因為它們的段數太低了,被咬了通常也不會變異,不過可能會有比較嚴重的感染……ok!再包紮一下就行了。”說著又從揹包裡找出繃帶。
寧望有些慚愧自己先前一直懷疑對方的善意,這回乖乖把手伸過去讓對方包紮:“對……”
“不”和“起”還沒出口呢,阿妙就把繃帶和紗布都拋給他了,自個兒挎上揹包:“走吧,咱們邊走邊說。”
一行人轉身往通道的分支走,大刺蝟捧著繃帶和紗布,用牙撕開了自個兒往手上一圈圈地纏。
道風和阿妙兩人在地道里走得輕車熟路,地道里不時還能看見一兩具喪屍的屍體,寧望雖然心裡已經無法將這兩人當做敵人,卻還是滿腹疑問:“你們既然知道這些……這些狂暴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之前在山道上什麼也不說?”
阿妙嘆一口氣:“這裡發生的事情相信你們現在也有幾分瞭解了,這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事,我們也不想讓外界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工作就是儘量掩人耳目地完成任務,將影響減小到最小。”
“所謂的任務,”雷克思看一圈地上的喪屍,悄悄嚥了口唾沫,“就是殺掉這些傢伙嗎?”
“比那複雜,不過其它的你們就不需要知道了。”
寧望忽然想起什麼:“你們認識那個載我們上山的司機嗎?”
“不認識啊,”阿妙聳肩回頭,“不過這人多半也和失蹤案有關就是了……”
寧望感覺對方沒說謊,又問:“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阿妙不耐煩:“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寧望理直氣壯:“我和司機到前面去倒車以後發生了什麼,這個你總不介意告訴我吧。”
阿妙顯得有點無奈,還是回答了:“你們離開以後,那個狂暴者就活過來了,它襲擊了我們,你那個女朋友一直不相信我們,趁亂拉著你男朋友就跑,喪屍一直追在他們後面,我和道風只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