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石頭都醉了,乾杯的時候我甚至打電話給菲哥,讓她也去外面買幾瓶酒,這樣慶祝重逢的時刻,不能少了她。
菲哥跟我們在電話裡乾杯,三人咕嚕咕嚕爽快喝酒,喝下了啤酒,眼底出來了淚花。
心底都很暢快。
石頭對於我能成為警察這點,倒是一點也不訝異。
他醉醺醺拍我的肩,“老大,你一直都很帥,一直……”
我嘿嘿一笑,跟他乾杯喝酒說糊話。
我酒量不算好,紅酒一喝多就醉趴下了,石頭也差不多,卻還是剋制不住地往嘴裡灌,我也灌,等我喝到人事不知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接了起來,意識還殘留著最後一分清醒,而電話那頭是很有共鳴感的低沉嗓音。
我知道是誰,自顧眯著眼睛自胡言亂語,“呵呵呵……呵呵呵……我喝多了叔叔,我要回家,呵呵呵……”
我衝著電話傻笑。
“在哪?”電話那頭的聲音隱約聽出不悅。
我含糊報了地址,又趴桌上睡著了。
麵館老闆娘顯然對於我們這樣爛醉如泥喝到不清醒的客人很頭痛,急著催我們結賬走人,我搖搖手說,“會有人來接我們的,到時再結賬。”
老闆娘無奈瞥我們一樣,皺眉走開了。
對面的石頭已經睡著了,頭髮亂得跟雞窩一樣。
我也趴著睡,等著康子弦來,結果迷迷瞪瞪又睡了一會,兜裡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我摸了半天,才胡亂摸了出來,實在是醉的不輕。
我趴著軟綿綿接電話,那頭過了好半天也沒聲音。
我惱了,張口大著舌頭嚷嚷,“你什麼時候來啊?”打了個酒嗝,“不是說興華路上的XX麵館嗎?”又打了個酒嗝,我撐著眼皮最後含糊交代,“你快過來,我要回去睡覺。”
我掛了電話,跟石頭一起,像死豬一樣,呼呼睡過去了。
38。喂喂喂
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我感覺胳膊有點冷,剛縮了縮,肩膀上一暖, 有道不算高興的低沉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聲音低且柔。
“醒一醒,回家睡。”
我知道是他來了,懶洋洋哼哼了一聲,趴在桌上睜開惺忪的眼看他,朝他嘻嘻傻笑,滿嘴的酒精味也泛出了甜,“你來啦。”
人醉了,大概是眼睛也跟著醉了,這個時候,我覺得燈光下的康子弦特別好看,挺鼻朗目,好看到我不認為自己不配擁有,也擁有不久。
康子弦把醉得東倒西歪的我拉了起來,我腳踩浮雲,被他一扯順勢就撲進了他的懷裡,我也不抗拒這樣的懷抱,抬起頭衝他傻笑,“嘿嘿嘿,叔叔真好……”
他攬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防止我滑下去,我心血來潮道,“我給你唱歌吧。”
“別鬧了,要唱回家唱。”有好事的眼光向我們這邊投來,康子弦卻拿我沒辦法。
“世上只有叔叔好,沒叔的孩子像根草……”我低聲唱,在康子弦懷中,被自己編的混亂歌詞逗得咯咯直笑。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喜歡這麼喊他叔叔,贏不過他就壞心眼逗弄他,看他為此臉色陰沉,我就有得逞大笑的從動。
看他露出吃癟不快的表情,對我而言,可真是比敲鑼打鼓的戲班子表演還吸引人。
康子弦哭笑不得,而一直趴著睡的石頭也醒轉過來,幽幽抬起頭,醉眼迷離地看著我嘟囔,“老大,不要扔下我。”
康子弦板著臉瞥了他一眼,好像石頭欠了他錢似的,我只好顫著腳跟指了指石頭介紹道,“忘了介紹了……這是石頭。”
我啪啪猛拍自己胸口,豪氣萬丈地嚎著,“我,我跟菲哥的兄弟,”我的嗓門隨著酒勁也拔上去了,“兄弟,穿一雙破鞋長大的兄弟!”
石頭在一旁猛點頭。
我又指了指康子弦,腦門發熱對石頭胡說八道,“石頭,這是我叔……”
“啊~~~~~”某人環在我腰上的手不客氣地使勁掐了把,我痛得嗷嗷直叫,已經在舌頭尖上的胡話又給嚥了回去。
“你掐我……”我氣呼呼抬頭瞪著肇事者。
康子弦不理我,衝石頭禮貌頷首,臉上也沒什麼情緒,“你好,我是方亮亮的男朋友。”
“喂喂,你什麼時候成我男朋友?”我眨眨眼下意識質問。
他表情坦然,眼神竟有幾分凌厲,逼視著我,“除了我你還有其他男友嗎?”
我大腦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