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戳戳自己的胸口,“我艾東不是孬種,八百萬算什麼!!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跟你睡!”
從來對這個人都是卑躬屈膝的,這回罵得爽了,末了,還不死心添了兩個字。
“人渣!”
然後他昂首挺胸,其實心咚咚跳的走了,一人走在黑夜中的大馬路上,並不驚慌,也不害怕,他覺得他艾東是巨人,他這個光明使者,戰勝了邪惡的力量。
他艾東不是娘們,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矮個男人中的巨人!!
而目送著東子那小身板遠去的鄧壠,在夜色中點燃了煙,微眯著眼睛,周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就衝你那句“人渣”,老子也要把你睡了!
東子這晚跌跌撞撞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三點,鄧壠會所在城郊風景區,他走了一個小時才遇到輛空的計程車,總算是把他從噩夢中暫時解脫出來。
想睡,想睡的**從來沒有強烈,不只是為了驅趕疲憊,還有其他一些東西,比如初戀愛情的死去,還有那似真似假的八百萬。
現實如此殘酷,希望醒來時,那些令人窒息的煩惱,全都不在了。
睡覺只是一時的解脫,但是該來的總會來,比如惡霸硬塞給你的債務。
東子思來想去,只有躲著鄧壠,希望他自己忘了這無中生有的八百萬,放他條生路。
戰戰兢兢過了兩個禮拜,鄧壠的人也一直沒有出現,風平浪靜的,東子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下來。
這鄧壠身邊有的是人投懷送抱,想來他也覺得不必要找個警察麻煩,把那些歹念放棄了。
東子在學校做臥底接近個男生,這晚接受男生邀請去了一個宴會,本來他想吃頓好的,結果蒼天作弄他,又碰上了自己最不想見的男人——鄧壠。
東窗事發,雖然有師姐方亮亮救駕,但東子好不容易安穩的心又晃晃蕩蕩起來,端盤子的手發抖起來。
鄧壠見四下無人,陰著笑湊到他耳邊吹熱氣,“多吃點,你可是欠債的人。”
看起來這姓鄧的就跟蒼蠅似的盯上他了,東子反而豁出去了,猛然抬頭反駁,“姓鄧的,陷害警務人員可不是小事,哪怕你是皇親國戚,我艾東行得直坐得正,理在我這邊,我不怕你。”
說話間,小身板挺了挺,一副正義昂然不畏□的樣子。
這張假裝勇敢實則膽怯稚氣的臉又讓鄧壠心裡頭的爪子撓了一下,笑得玩味,“嘿喲,這年頭警務人員的素質有待提高啊,這又賭博又賴賬的,可讓我們做老實買賣的小老百姓怎麼好?……艾警官還挺健忘,要不然哪天我把監控錄影調出來讓你回憶回憶?你要實在回憶不了,那也好辦,讓你們譚局幫你一起回憶,讓他人家給我主持個公道。”
鄧壠笑嘻嘻,說出來的話實在夠冷冰冰,成功地把菜鳥小警察艾東唬住了,人說小賭怡情,他平時也愛跟哥們幾個玩幾把,挺謹慎的,哪知道如今怡情出大禍來,還涉及到自己的前途,要是讓老譚知道自己欠鄧壠那麼多錢,而且還是犯渾欠的,人家黑社會的後代,一口賴定自己欠了,那就是沾了一盆髒水洗不掉了。
再說自己要真讓老譚知道他欠了人家八百萬,那他在警局也就沒法混了,肯定頭一個被當做間諜分子,你想啊,欠了錢就要幫他做事抵債,他一窮二白的窮光蛋,能有什麼還?最後還不是得賣情報嗎?
不行,千萬不能被老譚知道,東子當下呼吸了一口氣,對著鄧壠沉聲道,“我們倆的事你別扯到別人,你……你也別太欺人太甚,”他抬起頭來,眼睛晶晶亮,語氣發狠,“惹急了,我……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鄧壠也不退縮,不以為然地笑笑,冷哼一聲,冷笑道,“不好意思艾警官,對你你們這些自作聰明的警察,還是要欺負欺負,你們才知道我們生意人的難,對不住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後會有期。”
然後鄧老闆朝東子舉了舉杯,挑釁地走開了,留下東子一人在原地無所適從。
他在心裡委屈叫囂著:老子就是個領薪水的小嘍囉,你不爽找頭子發洩去啊,你衝我玩什麼陰謀啊,我容易嘛我!!!
不得不說,艾東同志犯糊塗了,還真被鄧壠要跟警察對著幹的言論給誤導了,這一刻他忘記分析了整件事情的本質,本質是什麼呢?本質就是鄧老闆想睡他,現在的壞人也學聰明瞭,總體來說,當今社會,警察作為社會秩序的維護者,除了國家機器本身,誰都無法撼動其地位,這本來是十分遺憾的事情,但作為起家於黑道的鄧家,自有其創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