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話的是康美男,想必喊的是胖子的英文名。
胖子狡黠地瞥了我一眼,然後轉頭看姓康的,不等我回答他就衝我眨眼笑,“我身邊這位先生叫ken;或許mary小姐會和他比較有共同語言,他最近也有收集假髮的習慣。”他攤了攤手,笑的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哦,不要害怕,他不是易裝癖患者。只是春天到了,即使是紳士,也會有瘋狂的時候,瑪麗小姐幸運了,這種有趣的時候少到可憐,很讓人期待。”
而後這個聒噪到連給別人插嘴的縫都不留的男人,朝我禮貌笑笑,拿著酒杯站起來,坐到了對面去,和一直面無表情看好戲的鄧壠觀賞著我和康美男。
哇哇哇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從頭到尾一直被晾在邊上插不上一句話的我,像是踩入了什麼圈套,被人當猴似的關在動物園裡等著被揍,可不就是動物園嗎?鄧壠和蘇錦維坐在對面喜滋滋地等我被害呢。
我坐著一動不動,邊上是沉默不語的仇家,我很痛苦。
“你們不是要吃夜宵嗎?”身邊的康美男突然發話了,變相的下逐客令,嗓音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
“是啊,怎麼忘了。”對面兩人微帶笑意,十分有默契地站起來走出去。
這下可好,動物園要閉館殺猴子了。
我靈機一動,噌的站起來要跟著溜出去,可是身後那道聲音再度響起,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我笑呵呵轉頭衝他笑,希望儘量扭轉自己的形象,“我也吃夜宵去。餓了。您坐著坐著,不要客氣,不用送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姓康的好像微微眯了眯眼睛。
“放肆!吃什麼夜宵?下班時間到了嗎?”不待我挪步開溜,已經站在門口的鄧壠——我的老闆厲聲發話了,“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
然後他嘭的關上了門。
看著那扇門緩緩闔上,我恨得幾乎把牙齒咬碎了,沒接近鄧壠,反倒跟一個陰陽怪氣的冷麵男人關在一個房間裡,而且明顯的是,他是來尋仇的。
我決定速戰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