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的。心下一陣黯然,“我去敲過再來,”說著轉身。
“你要是出去就不要在進來了。”他語氣依然冰冷。
她忍住怒火,衝到他桌邊“你到底要怎麼樣?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就辭職!”她說賭氣的話。
“辭職?為了那個男人嗎?”他發狠道。
“你不怕他在這裡無立足之地,你就試試看。”他說得決絕。
“你拿他威脅我?”柳悅心裡一陣酸楚。
“能威脅嗎?”他挑眉反問。
“能,絕對能,沒有比他在能的了。”她越發的賭氣。
“好,如你所願。”他眸光冷冽。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柳悅心裡一痛,
“因為以前我沒有現在這樣在乎,”他在乎,她在乎嗎?她在乎的是別的男人,永遠都是別的男人,從前是現在還是。
“那我辭職,反正他也不會在影藝圈混了,”她低垂長睫,將心中的痛意斂進眸內。
“那你就試試看,或者你也不在乎莊莊和她男朋友的工作?”他幾乎要瘋掉了。
“那我不辭職,你就把封殺他的命令撤了吧,本來就是沒影子的事情,為什麼突然就做這樣的決定,總要有個為什麼。”她按住心神強忍著問道。
“你要解釋?好,我給你,”他扔出一張照片,竟然是那張半裸照。
“你拆我的包裹?”柳悅憤怒了。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他瞪著她,“是你自己落在外面的,”
“你們好親密呀,啊,對我說沒有時間,卻和他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談情說愛……柳悅,你狠,你――”他說不下去,閉了眼睛倚在靠背上休息。
“你找人跟蹤我?”柳悅幾乎氣瘋了。
“你沒有見不得人的,怕什麼人跟蹤?這是報紙上說的,上面全是你們的照片,全是你們親密的鏡頭,怎麼,你不知道?還是說你什麼都沒有做?”他輕蔑的看著她。
她受不了他看她的這樣的眼神,“就算是又怎麼樣?男未婚女未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呀!沒有大不了的。”他衝她低吼,“遲朋離開你了,你要死要活的,像守寡一樣,不允許我接近你,不允許我對你好,不肯接受我,現在呢,現在你忘記他了?你走出來了?你肯接受別人了?接受的就是那個長得有幾分像他的男人嗎?”他說得幾近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是吃誰的醋。她不是因為他長得像遲朋才和他好的麼?他這樣認為著。
醉夢君且留駐
傷人的話脫口而出,是憤怒還是藏在心裡久得就掛在舌尖,隨時準備吐出來,來揭開那層血淋淋的傷疤,看看是自己痛還是她更痛?
柳悅臉色蒼白,他怎麼可以為了他心痛為了他覺得自己那麼難受,即使5年了不是也一樣的午夜夢迴耳邊低吟那首我的女孩麼?
可是什麼時候,回過頭的面孔卻隱約不清似乎變了模樣,他的離開,卻會換來她的背叛,她不能容忍,不能容忍。
她想動,卻一跤跌在地上,心痛到五官都皺到一起,他來扶她,“別碰我。”她的聲音冷漠無力,帶著深深的絕望和厭棄。
她的冰冷讓他的手頓在空氣中,想抓住什麼,卻最終是無力的彷徨,他什麼時候也會沉不住氣,一關切到她的事情,他就沉不住氣。
說放手,可是還是按排了學校的老師來關照她;以為自己可以成全她,可是看到她和別人成雙成對,心裡卻是那樣求而不得幾乎絕望的滋味;為什麼他為她做這麼多,她什麼都不明白?以為遲朋的離開,讓自己有機會,可是她堅持了這些年,卻依然不敢面對。
他忽然覺得很累,一心將她留在身邊,卻是這樣累,為她心痛到近乎失去自我,她卻無法坦然面對。她身邊一個一個的男人,卻從來不是他。
“你走吧,悅悅,我放你走,我什麼都不會做,如果是你要的,我願意成全你。也保留我自己的碧海藍天,悅悅――”每說一個字,便在自己的心頭劃上一刀。
她沒有說話,卻要緊牙關,她終歸還是會遭人嫌棄,失去的再多也沒有意義,他本來就不屬於她,如果還有淚那麼老天就認為你還有可以失去的東西,所以她沒有哭,即使臉再蒼白,她依然沒有哭,她輕啟朱唇,卻是眼中含淚的笑,淡淡的笑靨,“謝謝你的成全。”
她轉身奔出,拎了包便直接衝出去,樓下被羅梵音攔住,他的臉色冰冷,眼神陰鷙,“你可真絕情,真是個夠厲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