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虧他還想要好好的彌補三年前她所受的委屈。
被挑起怒火的翟曜,壓根忘了之前在花園中對她的驚豔與好印象,剛剛他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想回房與她訴衷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俊逸的臉上浮現怒氣。
“妾身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在提醒相公,不要忘了奴家是三年前你捨棄不要的女人。”
寫意轉過身將視線投向窗外,淡然的容顏中隱藏著無盡的苦澀,只可惜她將這份憂傷隱藏的很好,翟曜窺看不到。
聞言,翟曜一怔,半天答不上話。
三年前是他理虧,不過他已經跟她道了歉,她為什麼非得一再的提醒他不可?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的錯不全在他身上,誰叫當時阿瑪和額娘要揹著他先下聘,而這會兒他肯進房,不就是有意要彌補她了嗎?她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寫意的伶牙俐齒令翟曜驕傲的男性自尊又抬頭了,在倨傲的心理作祟下,心中萌起一股想要馴服她的決心,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以夫為天!
未察覺他臉上變化的寫意,仍兀自沉浸在過去的憂傷中,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我要解除婚約,如果相公願意,請把休書給我。”
剛剛在房裡左思右想,她決定放手一搏,尤其她背後又有魏楚楚幫她撐腰,難得小心眼的寫意執意讓他也嘗一嘗被人漠視的感覺。
翟曜認真的看著她,眉頭不由得蹙得更緊,他緩緩的走向前,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想離開?”
寫意點點頭,扯了扯被扣住的手腕,在幾經拉扯後,她自知體力不敵翟曜,索性也不急著抽回手,反而振振有辭的道:“當初是你不義,而非今日我無情的想離去,而且我今天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成全你當初的心願而已。”
“你做夢!”翟曜握著寫意的手突然一緊,聲音冷的像萬年不化的寒冰,斷然地拒絕了她。
寫意執意要他寫下休書,聽在翟曜的耳裡硬生生的被扭曲成了她想要休夫,這嚴重傷害了他倨傲的男性自尊,令他怒不可抑。
被握緊的手傳來尖銳的刺痛,寫意頓時紅了眼眶,不過倔強的她仍不肯服輸的將淚水緊緊鎖住,不讓它示弱的滾下來。
“你不能這麼霸道。”寫意抬高臉龐,杏眼圓瞠,冷冷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怨懟。
表面上寫意刻意表現出很生氣的表情,不過私底下她卻對翟曜的這個回答高興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他越是生氣,就表示他越重視這段婚姻,雖然彼此間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不過,這只是她心底的小秘密,她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漠視他的存在!
翟曜氣極地低咆:“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你註定只能留在我身邊,除非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額娘說尊重我的決定。”寫意搬出魏楚楚當靠山。
“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額娘。”翟曜嘎聲嘶吼著,兩道濃眉攏得死緊。
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按在他的大腿上,好好的打她一頓屁股。
她冷嗤一聲。“是嗎?真慶幸你還記得我嫁的是你。”望著他的清冷眸子,寫意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痛。
她眼底的痛,他瞧見了,心裡不由得一陣揪疼。
“我說了,這件事我很抱歉。”這女人到底要他說幾次她才甘心。“不過我會補償你。”
無視於他的低聲下氣,寫意再次對他下猛藥。“這三年來我們沒有夫妻之情,更沒有夫妻之實,你何苦如此狠心的鎖住我?”
原本皺著眉的翟曜,眉心緩緩的舒展開來,他立即用曖昧的眼光看著她。
“你要夫妻之實,好,我現在就讓你有夫妻之實。”她的說辭正合翟曜的心意,或許有了肌膚之親後,有助於兩人關係的進展。
完了!話才出口,寫意暗自驚叫不妙,可是她還來不及掙脫他,翟曜已經將她摟進懷裡……
“你……你想做什麼?”寫意臉一青,連連掙扎著。
“我想做什麼?”翟曜笑的好邪魅,隻手挑起她的下頜,直視入她的眼眸。“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你不能這樣欺負我。”聞言,寫意的臉上霎時染上了紅彩,她尷尬又彆扭的推著他的胸膛,試圖逃離他的鉗制。
“這可不是欺負喔。”一聲佞笑後,翟曜的手緩緩欺上她的胸前,“你忘了你可是我的娘子,而我想要做什麼,娘子你應該很清楚。”這可不是欺負,而是夫妻間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