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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著連華磨來一套修女袍過一過癮,沒想到卻差點把大家嚇個半死。

童曦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如風:“你暈倒時連華剛好說出你只是一時淘氣,你沒看到他當時的樣子,簡直就是想大開殺戒,還好不是在古代他會懂得內功,否則連華的修道院肯定不保。”

我張大嘴巴:“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暈倒得及時?”否則首當其衝會成為他發洩怒氣的靶子。

她看著我:“如果從他上飛機時算起,我猜他大概有一週沒合過眼了。”

我側側頭,下巴輕擦過他的額際,他酣睡得有如嬰兒,並且大半個身子很有技巧地斜壓在我身上,沒給我增加多少重量,卻把我完全控制在他的肢體下。我嘆了口氣,從這個姿態就可以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會放我走。

“如風比我長一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好。上週我們還透過電話,聊起了你,可以說我這次是專程回來看你的,因為我非常好奇,”童曦俏妍的唇角露出笑意:“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女子,竟使得冷家風流浪子那顆博愛兼無情的心淪陷了,簡直可列世界八大奇蹟之一。”

淪陷?我不無自嘲地笑笑,就算他真的愛上我都沒什麼值得歡喜的,只怕終此一生我都要和別人共用我的丈夫。我的一生肯定不會太長久,記得宋代女詞人朱淑真就是抑鬱而終,很快就會輪到我。

童曦還想說些什麼,梅平和林智已經推門進來。房門合上的那幾秒的空隙,我看見門外站著一個男人,他抱著雙手背牆而立,似在等人,然神色之間卻穩若無波,沒有一絲一毫在等待的不耐。很顯然童曦也看見他了,因為她的臉色微微一變。

童曦站起來禮貌地和梅姨打過招呼,又對我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與他點頭道別,我拿如風的項上人頭作擔保我見過那位男子,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見的。童曦拉開門出去,房門被拉上的瞬間那男子給我一個微笑,記憶乍閃,我恍然醒悟,是他!那個氣宇軒昂的男人。

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份故事。

“有沒有好點?”梅姨放下手中的保溫飯盒:“我給你熬了點粥,要不要現在喝?”

看看身側的如風,我若起來必定會吵醒他,便對她道:“我一會再喝,謝謝梅姨。爸——爸呢?”

“他下午有份重要的合約要籤,回公司去了。”她笑得極為欣快。林智在她背後用雙手刮臉,我被他羞得面紅耳赤。

“你再多睡一會,等醒了記得要把粥喝了,啊?晚上我再給你做幾樣開胃的小菜。”她為我捂了捂被子,轉身對林智道:“小智,我們別打擾你姐姐了。”

林智摟著她,蹦蹦跳跳地,臨到門口還回頭朝我擠眉弄眼。才幾天不見,他又長高了。

我不知道所謂的“親人”是否非要以血緣關係為基準才算得是“親人”,我也不在乎,從我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是我的親人,或者時間更在此之前,內心早已承認和接納了他們也未定。關於林智身世的秘密,只除非是經由梅姨告訴他,它會在我的心底塵封直至我老死,而他,永遠都會是我父親的兒子,也永遠都會是我的弟弟。我同樣不會公開母親自殺的真相,她用生命和善良掩蓋的事實,我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揭穿。

我迷迷糊糊地睡得極淺,又睡了多久也沒有概念,自然而然就醒了。

睜開眼睛就見到如風期盼的雙眼,他興奮莫名的樣子讓我不解,而還未來得及動用神智,他已經湊過唇來在我臉上亂吻一氣,最後停駐在我的唇上,吻我的方式似極度飢渴。

就像睡了一覺那麼久他才放開我,撫著我的心房給我順氣。然後他扶我起來,倒出粥坐到我的面前,勺了一匙送到我的嘴邊。

看了看他,我順從地將湯匙噙到嘴裡,對於他,任何反抗和不服從到最後都會是以無效告終,況且,我也想聽聽他又會如何哄我。

他又連餵了我幾口,之後說道:“我也餓了。”

我不說話。

“你餵我,好不好?”他嘟起嘴向我吹氣,及肩的髮絲從他的俊顏掃過,蕩起黑色的漣漪,動作和精神都引人至極。

我想笑,於是趕忙咬緊下唇。還有些不能接受,到底是那個成熟考究高貴優雅,淡漠無情,等等等等的男人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有點稚氣又有點頑皮的小孩,還是我大病一場燒壞了腦子才有的錯覺?二十九歲的大男人耶,怎麼可以表現出這般模樣的孩子氣。

我伸去拿他手中的匙子,他卻笑著擺頭一晃又勺起一匙送入我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