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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看到變化才是大能耐

安黎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撥通了自己老首長——軍區政治部主任溫玉博的辦公室電話。

政治部工作並沒有外界想象中那麼清閒,安黎的電話很快接被接駁到了溫玉博那裡,溫玉博敦厚的聲音在半分鐘後,從電話那頭傳來:

“安黎啊,怎麼樣,合成營有沒有讓你感覺到無限的希望?”

除了思想覺悟高,安黎似乎確實有些遠大的抱負。不過這種非常矛盾的思想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顯然也是他四十歲才中校的重要原因。

這次若非他主動請纓,溫玉博也比較看好他工作踏實的性格,估計還真就懸了。

安黎想了想,如實地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想,以及沈耘的回覆全數告知溫玉博。

那種情形,就像是小學生告家長一樣。

“他真這麼說?”溫玉博聽完安黎的話之後,沉吟了一會兒,就在安黎心急如焚的時候,忽然問道。

“沒錯,他非但這麼說,口氣還相當強硬。老首長,我是真不知道,遇上這樣一個唯武力論的軍事主官,我接下來的工作該如何展開。”

安黎是真的有些心急了。

他來到合成營,自覺軍區政治部就是他最大的靠山。背靠這座大樹,加上自己優秀的理論水平,一定能夠讓合成營的政治工作成為十二師乃至二十一軍的典型。

可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沈耘壓縮了專門用於思想理論學習的時間,還美其名將學習放在訓練中。

這擺明了就是不重視思想工作好嗎?

溫玉博忽然嘆了一口氣。

“安黎啊,你理論水平高,這是大家公認的。但是你起點太高,從一開始就在機關工作,職務晉升也全靠理論,完全沒有基層工作的經驗,所以啊,這一趟你主動請纓,我向司令員他們力薦,就是出於對於你前程的考慮。”

“沈耘他說的沒錯,基層政治工作啊,確實需要靈活應用。一味死板地遵照規條,不僅吃力不討好,甚至還會錯失很多重要的東西。”

或許是感覺安黎不太理解,溫玉博緩緩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大抵就是新華夏尚未建立之前,我軍的一次渡江作戰過程中,某部一個營長為了儘快趕上大部隊進行作戰,要求看守搭橋的另一支部隊放他們通行。

但按照作戰計劃,當時不允許隊伍過江。

這營長急了,掏槍頂在對面部隊旅長的腦門上,強行要求放行。

情勢危急的時候,看守部隊的一個連指導員挺身而出,放這個營過橋。

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這個營長精神鬆懈的時候,看守部隊的一名警衛員忽然出手,一腳踢開這名營長的槍,隨即直接用擒拿招式將其制服五花大綁。

這個故事中充滿了各種不合規矩的事情,但最終只有這個營長被當時戰役的司令員叫去狠狠臭罵了一頓,然後捱了警告處分。

當新華夏建立的時候,故事中四個主人公,其中三個都成了將軍,就連那個警衛員,也因戰功榮升大校。

如果那個時候上級處理恪守規條,那麼很有可能這個旅長會被降職,這個連指導員被會解職,掏槍的營長會被執行戰場紀律,而出手的這名警衛員,也只能當一個普通的戰士。

講完這個故事,溫玉博溫和地笑著:“怎樣,這個故事什麼意思,聽明白了嗎?”

安黎默默地放下了電話。

溫玉博話中的意思他完全聽得清楚。

只是這種觀念,跟他恪守了多年的原則似乎有那麼一些相悖。

到底怎麼選擇,安黎陷入了沉思當中。

沈耘不是那種喜歡告刁狀的人,而且既然他主動將軍官的選擇權歸還給軍區,自然也相信軍區的選擇。

安黎恪守原則,對於合成營可能會造成一些阻礙,但是沈耘有理由相信,只要他能夠堅持到合成營第一階段的訓練完成,那麼安黎絕對會改變現在的看法。

所以次日面對有些心不在焉的安黎,沈耘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嚴格按照講義上邊的內容,詳細地為在場所有人進行講解。

時間,也隨著這樣的講授一天天過去,直至滕強所說的一個月過去。

臨近各單位到達甘州的時間,會議也越來越頻繁。

從合成營內部的組織工作會議,到師部的黨支部會議,乃至籌備會議,等等等等。

反正沈耘感覺過去一年參加的會議都沒有這幾天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