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沈耘笑笑，華紅軍便轉身走向教室。

沈耘本來還以為他口中的有人等著是去閒聊，誰知就在華紅軍進門的瞬間，又有一個人走出來，往自己這個方向過來。

而這個人，帶給沈耘的印象最為深刻，他就是楊德地。

此時楊德地身上帶著一股了灰敗，隔著好幾米沈耘都能夠嗅出這種味道。當楊德地來到他跟前的時候，沈耘壓根不敢相信這就是昨天那個意氣風發的傢伙。

雖然軍容儀表沒有可挑剔的地方，但是看那一雙眼睛，簡直就像是連續熬了三個夜沒有休息一樣。濃重的黑眼圈讓沈耘看著都有點心疼。

“沈耘，對不起。”

似乎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楊德地沉默了很久，才用嘶啞的聲音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沈耘忽然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先前一直抬著頭做人的人，忽然被人在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徹底擊毀他的傲氣。這種打擊，是個人都難以承受。

楊德地很有可能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閤眼。他的身體狀況表明，這是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煎熬才將他弄成這個樣子的。

沈耘忽然露出笑容，走過去，在楊德地震驚的眼神中，抱了他一下：“有句老話，叫不打不相識。你的水平不差，只是昨天小看了我。今天再較量，咱們最多打平。”

“不，我要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