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地忽然蹦出來的一句話,差點沒將沈耘嚇尿。
這是要鬧什麼?沈耘鬆開抱楊德地的胳膊,退到距離楊德地一米外的距離,看著楊德地有些倔強的眼神,無奈地搖搖頭:
“兄弟,我也聽說了,你是軍校剛畢業。在部隊,可不興這個師徒關係。再說了,我這個水平也夠不上教你的水準。往後最多相互探討共同進步,你要是再提拜師這事兒,咱們就各走各路好了。”
楊德地是個不服輸的人,同時也是個對知識有著極度渴望的人。聽到沈耘這麼說,連連點頭:“好,不提就不提,但是往後我問問題,你不能拒絕。”
這個自然沒問題,沈耘笑了笑:“這個肯定的。對了,看你這個狀態,呆會兒下課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我都聽人說了,你是學不到晚上一點不上床,今夜還這麼搞,身體要垮的。”
楊德地笑了笑:“沒事兒,年輕人,熬得住。”
對此沈耘只能搖頭了事。
在遠傳觀望的學員們,看到連楊德地都跟沈耘握手言和,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在軍校的同學關係,往後都是在軍中的人脈。像沈耘這種懷有特別技能的人才,往後肯定會有藉助他的地方。
所以一群上尉少校,看著沈耘回到教室,紛紛帶上了笑容,自來熟地跟沈耘打著招呼。
感受到自己終於不算是個局外人的時候,沈耘的內心也充滿了喜悅。
上課鈴聲響起,鄭教員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作為課代表的楊德地,喊一聲起立,隨即跑到鄭教員面前彙報人員到課情況。
今天鄭教員的內心是無比喜悅的,從昨天下午開始一直就是。這會兒看到楊德地的樣子,還是關心地詢問:“楊德地,你的身體能撐得住吧。不行我就給您准假,回去好好休息兩個小時。今天的課程比較簡單,你應該已經學過了。”
“謝謝教員關心,我還能撐得住。還有,鄭教員,我請求辭去課代表,推薦沈耘同學擔任,請您批准。”
沈耘完全沒有想到,楊德地會來這麼一出。不僅是他,這個時候全班的學員,以及鄭教授,全都將目光投向沈耘這邊。
“楊德地,你擔任課代表其實已經非常優秀了,沒有必要因為和沈耘的較量而頹喪。”鄭教員帶著幾分慎重,看著楊德地,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何況,看樣子你也沒有徵求沈耘學員的意見。”
鄭教員瞬間在沈耘心裡成為大救星,聽到這話,沈耘匆忙站起來說道:“報告教員,我不同意楊德地同學的建議。課代表並非一定要課業優秀,只要懷有對同學們服務的心,就是最好的課代表,在這一點上,我比楊德地同學差遠了。”
沈耘的回答可說贏得了滿堂彩,鄭教員滿意地點點頭,隨即看著楊德地:“看吧,還是沈耘同學說的透徹,你當這個課代表,最合適不過了。小夥子,好好幹。行了,回去坐下,咱們上課。”
楊德地詫異地看了沈耘一眼,得到的卻是沈耘一個滿帶鼓勵微笑。
時間輾轉一週,沈耘終於將需要學習的二十五門課程經歷了一大半。這種快節奏的大課帶給沈耘的學習壓力,不亞於當年高三準備高考的時候。甚至在學習強度上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這一週內,沈耘也如唐教員所想,填寫了數學建模大賽的報名表並準時上交。兩個大賽的培訓課程,同樣是個巨大的負擔。
而已經完全適應了軍校生活的沈耘,也終於在這個時候,迎來了他在學院中第一次站崗。
在連隊裡他也曾站過崗,但和學院的相比,那就完全有些檔次低了。
連續一週高強度的學習,沈耘每天的休息時間基本上都在六個小時不到的樣子。加上還沒有學會隨時隨地進入睡眠狀態的神技,這一次站崗對他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考驗。
十月的江南,晚間的天氣已經變得清涼。
可以說一年四季,只有這個時候是最美好的站崗執勤季節。當然,如果將那些在耳邊嗡嗡叫偏生還不能狠狠拍上一巴掌的蚊子也解決掉,那就更美好了。
凌晨三點二十,按照生理學家的描述,這個時間段,是大腦休息的最好時間。在這個時候開始休息,不久之後就能夠進入深度睡眠,可以最大程度保證一個人的精神質量。
然而,今天沈耘註定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了,因為四點鐘他就要準時到校門口換崗。
躡手躡腳穿好衣服整理好內務,輕輕推開門走出去再悄悄關上門。一路下樓,到了樓門口的值班崗前,和值勤的學員打個招呼,沈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