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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趙凱很快和這位朱女士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他每日付給李曉玉的“營業款”依舊,但這只是從朱女士那兒得到的一小部分。他已經不做“摩拉客”了。他每天回家只是例行公事,裝模作樣。而李曉玉每天仍持續地疲於奔命,竟然沒有注意到這瘋貓兒已沒有“瘋”勁兒,早已成了個冰冷貓兒。

趙凱這樣“裝”並沒能持續多久,一天,他在失蹤了一整夜之後回到家,平靜地向李曉玉攤牌:“我們離婚吧。”李曉玉以為自己聽錯了,丈夫又冷冷地重複了一遍。有如晴天霹靂!——正端著準備給丈夫洗臉的半盆熱水,“咣噹”掉潑了一地、、、、、、她象大廈傾垮地整個人往床上一歪,袖遮著臉無聲地抽泣起來,整個身子劇烈顫抖,牙關中迸發出來聲音:“為什麼?”“為什麼?”趙凱在原地身子晃了晃,仍然冷冷地甩一句:“我後天回家,等你迴音。”走了。

李曉玉陷入無邊的深海之中,她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個虛幻的空殼。大腦劇漲得要爆炸,意識裡是一片空白。從此終日以淚洗面。

趙凱再回來,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態度蠻橫,只逼李曉玉回答一句“同意離婚”。可李曉玉是絕不會答應的,反覆追問是什麼原因要離婚。趙凱彷彿理由十分充足:“你還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車間裡那個薛工早就掛上了,外面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你要搞什麼考試,就是要增加和他約會的時間。”李曉玉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趙凱倒得意起來:“你和他有一腿。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你今天給我老實承認。”李曉玉剎那間彷彿明白了丈夫在外學會了卑鄙無恥,她抬手想給他一個耳光,可她從小到大沒打過人,那手剛舉起來,就被趙凱一把抓住,李曉玉氣急地喊:“我和他是一般工作關係、、、、、、”趙凱哪由分說,把她衣領一封,往床上一搡,兩手把她脖子一卡,嘴裡叫道:“你給我承認!你給我承認!”李曉玉嘴裡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嗚聲,但仍然倔犟地擺頭擺腿,趙凱'則不依不饒,兩手仍然堅持著,忽然,趙凱發現李曉玉嘴裡不再發音也停止反抗時,他趕緊放手,只見李曉玉兩眼閉著,身子不動。趙凱呆立在床前,同時意識到什麼似的睜大恐懼的眼睛望著李曉玉的臉、、、、、、小亮亮早已哇哇大哭,此時爬到床上搖晃著大人身體喊著“媽媽”“媽媽”,李曉玉慢慢地緩過氣來,身子動了動,眼睛也慢慢睜開了,此時趙凱往身後的椅子攤坐下去。

此後,李曉玉只要一想起那晚上差點被趙凱卡死,就後怕,這趙凱被何方狐狸精*竟如此心狠手辣,想哪天若遭他毒手,還不如夫妻就此情斷義絕,可又不甘心,想自己一個黃花姑娘跟了他一場就這麼毀在他的手裡,而且最關鍵的是把兒子亮亮給毀了——因為不管是看書報還是聽說那些社會上的事,破裂家庭中長大的孩子犯罪率極高,少有成材的,心理不健全,陰影跟隨一生,哪怕將來娶媳婦,對方家長一聽是來自破裂家庭的,都要拒絕,怕以後還是要走上老路。李曉玉打定主意,就是不離婚。

沒隔幾天李曉玉在廠裡聽到了關於她和薛工的曖昧之事在流傳,她氣憤極了。她決定把近來的事講給媽媽聽——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想想,她先去找趙凱父母談、、、、、、當時那兩老臉上竟不是陰天而是似笑非笑,淡淡地說,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們管不著,你們那時要搬出去也沒有請示我們倒是讓大家看笑話。而媽媽聽罷沉默了許久,然後顯得異常的冷靜,說:“實際上裂痕早就有。趙凱在外面肯定是有了人、、、、、、趙伯趙媽肯定是知道這個事,看來是支援他的。你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也就是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都要堅強。唉,當初、、、、、、現在都不說後悔話了。”

李曉玉現在在廠子裡都是低頭走路了。這天她剛出車間門往厂部大樓走,迎面碰上一位胖胖的中年婦女,那婦女突然搶步上來揪住她的頭髮,劈頭甩她一個耳光。李曉玉猝不及防,頭髮被她拉下一綹來,同時眼裡冒金星耳裡嗡嗡響。李曉玉一手護著頭,一手遮擋對方的手。附近有人圍過來,這婦人大罵“狐狸精”、“臭婊子”、“憑臉蛋子勾引男人”,兇狠地抓李曉玉的臉。等人們都上來拉勸開,李曉玉的臉已被抓破了,滴著血。薛工急急地跑來了,吼著“給我滾回家”一個耳光把那婦人打得哇哇叫,婦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哭地:“你還護著臭婊子哪!、、、、、、”李曉玉感到臉都丟盡了,心裡的血流得太疼了、、、、、、

李曉玉哭了一夜,哭腫了雙眼,頭疼臉疼全身痠疼,但最疼的是心!趙凱她已經完全不認識了,已經卑鄙到不是人,在外面到處亂造謠,豬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