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4部分

的手。

這是爸爸的心意,現在被無視被踐踏,貓貓心裡的憤怒和無奈可想而知。

然而金佩佩卻沒什麼反應,她又拿過另一個孩子的教棒說:“好吧,那我們現在用這根,來,大家一起跟我念——”

貓貓嘴裡念著,心上卻是七上八下的。

下課之後,她看到金佩佩把那根教棒塞在講臺的一隅裡,就那麼隨意的棄置了。

她沒有說話,沉默了幾許之後打算觀望幾天。

大約整整一個星期,靜江做的教棒都在講臺裡吃灰,貓貓終於忍不住了,當天正好輪到她值日生,她便把教棒帶回去了,然後一路都在想怎麼把教棒藏起來不叫爹媽曉得?

但她還是沒有瞞住,當月茹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在靄芬的桌子底下搜到這根教棒的時候,就問她:“這教棒不是你爸特地做給你們班主任的嗎?怎麼…。”月茹說道一般,佯怒的質問她道,“說!是不是你弄壞了?”

“沒有。”貓貓無奈的垂下頭。

“那怎麼會?”月茹逼問。

“上課第一天,老師往黑板上一敲就斷了,還說爸爸做的質量不如別人的好。”

月茹氣結:“這可是你爸辛辛苦苦做的,你們這個老師,哼!”

月茹看著斷掉的教棒,連她都捨不得丟掉,那是靜江親手做的啊!

所以她決定下次去家長會絕對不會給這個老師好臉色看的。

但是還沒輪到開家長會,金佩佩已經發現教棒不見了,晚自習的時候,她在講臺裡搜了一陣,沒搜到之後便喊了一聲‘方妍’,貓貓抬起頭,金佩佩道:“你給我的教棒沒有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拿走了啊?”

“對啊。”貓貓直言不諱,“反正都壞了,你又不用,我就帶回去給我爸了。”說完,貓貓就低下頭去做功課了,她是聽了胡老師的話才給了這些老師最大的耐心,但她覺得可能大家不是一條路上的,有時候光是自己妥協也沒用,因此她再也懶得再去討好別人了,這是一個孤傲,骨子裡又倔強的孩子,她改不掉,不懂得見風轉舵,分析時弊,這個缺點一直陪伴到她長大以後,只是這些苦頭在多年以後她不必再受,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屬於她自己的世界,那個世界裡,雖然同樣充滿了弱肉強食,但是一切都是良性的競爭,他們互相較勁,又互相鼓勵,是她最難忘的青春。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這一切的不順,不單單有她自己的問題,更是一個時運的問題,她生在這樣一個環境,一個早慧的孩子註定是得不到認同的,就好比她在報紙上看到一個單詞,‘侮辱’二字,她不明白具體的含義是什麼就去問語文老師,我們明白‘侮辱’可以是言語上的攻擊,也以為是更深入的意思,一切只需要根據上下文和出處就知道了。而且貓貓也給了老師看那張報紙,侮辱的確就是言語攻擊的意思,可那時候的老師素質良莠不齊,一見她提出這個問題,當場就把她的家長叫來了,把月茹給批評了一通,問她到底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孩子怎麼會問這麼下作的問題?

須知侮辱並不等於強#奸,但那時候又有多少老師能懂得?!

由此可見,貓貓在最初求學的路途註定是坎坷的,她過早的顯示出超出一般人的早慧,又不懂得藏拙,鋒芒畢露,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人人都害怕受傷害,於是第一時間選擇去傷害她,這是她不可避免的要面對的挑戰。

曾有一段時間,她為此自暴自棄。

因為她覺得天道何其不公,她什麼都沒做,一切的開始都是由別人先挑起的,而她做的不過是還擊而已,難道這也有錯?

甚至就連她的家人,對她也是一種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心情。

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簡單到貓貓和鼕鼕兩個人都不當一回事。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那種飛行棋,有四種顏色,哪個人先擲到六就可以先行,那一天週末,月茹照例帶著貓貓去白家,吃過晚飯以後貓貓就和鼕鼕在樓上玩這種棋子。

玩到一半的時候,鼕鼕突然耍賴,明明不是六,他硬說是六,貓貓笑著道:“好啊好啊,你賴皮。”

就是這樣一句話,被上樓來的德華聽見了,當場就對著她吼道:“就賴皮怎麼樣,他是我們白家的孫子,是自己人,你是外人,這裡輪的到你說話嗎?”

貓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鼕鼕也不敢接話,但他還是看了一眼德華,嫌他多事。

其實小孩子玩遊戲,賴皮是很平常的,貓貓經常讓鼕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