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中風進了醫院。
結果自然是每天一個電話打到白家討債,弄得菊苼煩不勝煩,在電話裡和自己的弟弟大吵一架,說:“我當時替人梳頭,每頓一碗白米飯全都給你吃,將你送到學堂裡讀書,現在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富笙道:“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淆在一起說,你送我讀書,我難道沒有報答你?你現在這套房子還是爹媽留給我的呢?你換了一套小的給我,我也沒有怨言,如今你兒子借我錢,我來要錢都不行?我能借他就是看你的面子,難道我連討債的資格都沒有了?更何況你說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是解放前的事了!!!”
兩人在電話裡大吵一架,之後富笙更氣了,每天依舊不間斷的打電話來,菊苼乾脆不接,逼得富笙只得晚上打,這樣一來,搞得菊苼更沒法睡覺,姐弟倆因此結下了天大的仇,從此以後都不打算再往來了。事實上,當菊苼把德輝問富笙借的錢還給富笙之後,就把富笙掃地出門,富笙也不去看望菊苼,兩家算是徹底斷了聯絡。
可饒是如此,問題還沒有結束,還有齊珍珍姐夫的錢,和其他一堆的債務,在菊苼和月茹的料理下,家裡的房產能賣的全賣掉,首飾也都拿去換錢了,就連德華死前留給菊苼的遺物,一隻勞力士的金錶,也被拿去典當了。
菊苼和月茹對著那隻表哭了很久,卻是沒辦法的事。
而最氣人的是,當菊苼和月茹終於把德輝的債務還清時,德輝卻又一次失蹤了。
第156章
但除了白家有讓人頭疼的事之外;方家也有。
問題主要出在桂芝身上。
桂芝是個頂要強的人,如果不是這種性格;她也沒法在大興安嶺一個人度過那麼多年是不是?
可凡事都有兩面;當年這種性格可以幫助她活下去,現在時代大不同了;不是你個人要強出頭的時候。
她平時在單位裡是個組長,由於工作認真和嚴謹;每次帶的班都是第一名,因此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她也渾不在意,覺得不招人妒是庸才;只是單位裡關係千絲萬縷,有些同志和上面的領導是親戚,可以想見暗地裡給她使絆子的人不少,有一個領導總是讓她帶完一個班,就再換另外一個班。這樣一來,她的工作全都亂套了。每次好不容易把一個班訓練整齊了,又得重新打散,等於之前的功夫都白做了,
然而饒是如此,桂芝還是忍了,一直兢兢業業的堅守著工作崗位。
誰知靄芬會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了呢!
這就逼得桂芝不得不請假去照顧母親,尤其是要陪夜,靜江一個大男人連續陪了幾天是吃不消的,潤江又是甩手掌櫃,桂英身體底子不好,只有她能做替補,跟著第二天還要上班,這樣幾番輪軸轉下來,身體就是鐵打的也吃不消啊,再加上她以前也是生過大病的,能在自然狀況下請到假期就最好了。
更何況,她自從到了這個單位從來沒有請過假,如今為了母親請假也是再正常不過。
但這恰好給了一些小人機會,總是在來她請假的時候諸多刁難,說些難聽的話也就算了,桂芝都可以忍,但不讓她請假就萬萬不行,這意味著她的母親一個人在醫院裡沒有人陪。
要是病情反覆起來,沒人陪在身旁這可怎麼好?
桂芝為此和單位的領導槓上了,一言不合,乾脆把工作服一丟,大吼一聲:“媽的,老孃不幹了,辭職!”
領導巴不得她說這句話,只要她走了,就能提拔自己的人上來,桂芝也知道自己中計,但她實在吞不下這口氣了,故而到此為止,她便撇下工作天天往醫院裡跑了。
剛開始還吹牛說是請假的,後來靄芬在一個月後病情穩定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了,桂芝還老往家裡跑,靄芬便覺得不對勁了,問她到底什麼情況,她把實話一兜,這可好,把靄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桂芝道:“媽,媽,沒事的,現在好多人都下崗,我們單位效益也不是最好,我看倒閉也是遲早的事,所以我無所謂,再說我已經找好工作了,你放心吧。”
靄芬看她志得意滿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桂芝所說的工作和月茹一樣,是到商店裡去做營業員,但她因為是自己辭職的,名聲總歸不大好聽,所以找不到時裝公司那樣的大單位,就在家門口的四平商店找了一個立櫃臺的機會。
再加上她本就能說會道,業績倒也還算不錯。
要說唯一對此不滿意的人,就是雙吉了。
雙吉是個古板的人,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