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視而不見,直接冷著臉去見靄芬了,月茹這才去問靜江,得知了這中間的曲折,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做一休一換成了每天上班,和靜江兩個人愣是拼命的幹活,在兩個月內把這錢還給了桂英。
這下桂英也沒話好說了。
相比之下,不是親人的琴房和瑞香倒是好說話許多了,須知他們下崗以後日子過的也很拮据,但卻從沒向靜江催過債,靜江心中過意不去,和司徒青雲說了以後,司徒默許了靜江在工作時間除外,自行去承包了一輛轎車,然後到外面去開出租。
那段時間,他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有時候幾乎是一天一夜都在工作,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靜江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怎麼熬過來得,他問月茹:“你要我拿房子去抵押?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肉包子打狗?你哥要是逃走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這一年多來的辛苦就全都白費,全都打了水漂了,而且現如今我和你一無所有,我們手上除了這套房子,我們還有什麼?”
月茹知道靜江說的都對,她也知道她提出的要求很過分,所以一直哭一直哭,抱著靜江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保證,我會和我媽看著我哥,一定把房卡拿回來,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哥坐牢啊,他坐牢我們這個家就徹底垮了。還有鼕鼕,他現在讀書都沒法讀,馬上就要考試了,這孩子可怎麼辦?”
靜江坐在床沿良久,他發現貓貓淡漠的看著月茹,眼神裡一絲感情也無,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你先回房去睡覺,大人的事不要你管。”
貓貓走了,但臨走前,她狠狠的瞪了月茹一眼。
每一次,都是她傷害爸爸,她想,都是她傷害我們家,我們家的利益永遠排在白家的後面,我和爸爸算什麼?我們所謂的三口之家,從來都只有我和我爸兩個人,我媽不是我們家的人,她的心一直留在白家,從來沒有站在我們這邊過。
爸爸當時過的什麼日子,她比誰都清楚,白天黑夜的工作,別說吃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有時候上個廁所都憋回家來,奶奶不知多心疼,她媽呢?
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把房子拱手讓人了。
她怎麼能不怒,怎麼能不怨?怎麼能不恨?
她不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但凡事有個度吧?!
更何況她不覺得白家人,包括她的大舅舅有什麼值得她報恩的。
當然,他們家的家事輪不到她一個孩子插嘴,靜江是個好人,他顧念著德輝有錢的時候對他們還不錯,最終還是把房卡拿出來把德輝贖了出來。直到此時,菊苼才對靜江千恩萬謝,想不到最後關頭來救她兒子的人竟是她一向不看好的人!
回到家以後,在家人的逼問下,德輝終於把事情的經過給交代了。
他其實一直開的就是個皮包公司,什麼大小的業務都是紙上談兵,接到工作後,他就立刻把他們外包給別的公司做了,他在當中做箇中間人抽個傭,一來二去,嚐到甜頭的他覺得賺錢很是容易,就越晚越大,再加上生意場上,一個比一個虛榮和好面子,桑拿池洗腳房,地下賭場,夜總會,一個都不少,全是燒錢的地方。
他最先賭錢總是贏的,所以才有這個實力包了賓館的一個層面,跟著越賭越大,贏得越來越多,就越不把錢當前使,然而運氣不是常駐的,幸運女神不會總站在你這一邊,等到他開始一點點輸錢的時候,就像拿破崙的滑鐵盧戰役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了,他最後只有帶著僅剩的一點錢去澳門翻本。
而這些僅剩的翻本錢還是他從德成的老婆齊珍珍的姐夫那裡借來的,用的也是同樣的藉口,週轉不靈。
齊珍珍的姐夫一直聽聞德輝生意好,生意做得大,再加上德成辭職後幫著德輝幹,正經事從來沒做過,便揣測這錢肯定會有大的利潤,誰知道這筆錢進了澳門何先生的口袋,估計還不夠何先生喝一頓下午茶的。
現在事情捅開了,齊珍珍吵上門來,大鬧一場,一是為了她在她的孃家沒法立足了,她要怎麼回去跟自己的姐夫交待?二來德成的工作沒了,全是在德輝的攛掇下辭的職,如今還到哪裡去找工作?只能和其他下崗人員一樣呆在家裡了。他們家裡還有青青一個孩子要養,也是上小學了,你叫齊珍珍怎麼不氣?
另一邊廂,小舅舅也收到了風聲,他借了德輝足足十六萬!
這十六萬裡包括了在美國的女兒勤工儉學,邊讀書邊掙錢然後寄回來的錢,和小兒子在加拿大的獎學金!
小舅舅本來就有高血壓,一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