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跟貓貓搭訕的,我想,你其實也早就看出來了。這段日子,說實話我和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我不明白你老公為什麼那麼不珍惜你,你那麼好,你甚至…甚至為了他不和別的男人說話,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你的眼裡只有他,他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說道最後,宋勐剛都有點氣憤。
“你別說了!”月茹痛苦的閉上眼,“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一個結過婚得女人,不是大姑娘了,而你是個小夥子,你應該找一個更好的。”
“我也想啊!”宋勐剛急道,“可感情這種事,我能控制嗎?我告訴過我自己不要去想,可我忍不住啊!算了,今天的事當我沒有說過,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傷心的時候,肯讓我安慰安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求在你心裡能有我,但是要是有用的上我的時候,我就很高興了。”
宋勐剛真誠的肺腑之言此時此刻於月茹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
她點頭道:“謝謝你,真的。很久沒有人對我那麼好了。”她心裡一陣酸楚,不由的想,她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宋勐剛尚且肯如此不求回報的對她,自己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呢?如果和靜江真的再也勉強不下去的話,她和貓貓不求有一個多有權有勢的人,她只希望找個人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有瓦遮頭,彼此照料,相敬如賓,廝守到老。
可她和方靜江的現實生活每天都是驚心動魄的,不是吵就是打,然後她一哭,他就立刻投降,再討好,再求饒,過一陣子還是一樣再吵,週而復始,繼續重蹈覆轍,她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方靜江。
那種戀愛時與他十指緊扣,以為只要結了婚就能過上幸福生活的想法終於在朝夕相對中徹底破滅了。
她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想要脫身的念頭,尤其是她自己不要緊,她只想要貓貓開心,快樂的長大,當她見到貓貓和宋勐剛在一起時笑的不停的時候,她會不由自主的想,如果那是靜江該多好啊!
而且宋勐剛不像靜江那樣嚴肅板正,事事都要求別人做到最好,像軍事化訓練一樣,更何況或許正是由於宋勐剛年紀小於月茹的關係,他對月茹有一種仰視般的‘小心輕放’的呵護,她們三人在一起,從來沒有拌過嘴,一直很和諧,談天說地,整天洋溢著歡笑聲的。
還有一點,依照她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宋勐剛並非那種作風十分不堪的人。須知他們單位好多男同志都喜歡講葷段子,聚在一起準沒好事,而宋勐剛雖然不如靜江英氣逼人,卻也很樸實,說話總是很誠懇,唯一的一次最出格的笑話是關於他們單位浴室裡發生的一件事。
那一天,供應站的女浴室水管壞了,領導於是想出了一個不是很周全的法子,就是讓男浴室空出來,和女同志們合併使用,只不過男的在上午洗,女的在下午洗。
佈告就張貼在男浴室的門口,也沒有大喇叭進行廣播通知。
偏偏那天張雲超剛送完貨回來,已經下午三點鐘,他一身臭汗,急著往浴室裡衝,壓根沒有看什麼佈告不佈告,等到他衝進了女浴室以後,就徹底傻了眼,裡面有一個女同志,而且他還是認識的,叫謝金燕。
女同志一¥絲¥不%掛,赤#條%條的,這個時候張雲超應該立刻退出去,可這廝竟還盯著人家上下的瞧,一邊瞧一邊說:“啊啊,真對不起啊,小謝,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罵我啊——”
小謝‘啊——’的一聲尖叫:“你給我滾出去。”
張雲超還不滾,還在絮絮叨叨。
這事兒後來鬧到了書記那裡,謝金燕哭的快要昏過去了,沒幾天就把她調離了供應站去別的地方上班了,而張雲超則徹底淪為了整個集團的笑柄。
宋勐剛把這事告訴了月茹和貓貓,兩人也嗤嗤笑了很久,但月茹和貓貓都挺同情那個女的,“這叫她以後怎麼做人呢!”
宋勐剛道:“嘁,我覺得姓張的就是存心故意的,男人當成這樣不像話,忒不要臉。”
貓貓也同仇敵愾,一個勁的點頭。
月茹覺得宋勐剛的人品不錯。
她不由在心中嘆息,人與人的緣分真的很難說清楚,她把最好的年華給了方靜江,卻沒能換來豐收的果實,而眼前這人看起來誠實可靠,卻偏又小了她六歲,這六歲,可不是一步之遙,但是是否真的不可跨越呢?!
自然而然,她對於宋勐剛也不像初時那樣警戒了,而是逐漸卸下心房。
沒過了幾天,又是週末,月茹帶著貓貓回孃家,靜江不想看到陳菊苼便藉口不去,到了下午的時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