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要不然哪個肯像她那樣,為你把孩子打了,被你甩了,還不鬧到你單位裡找領導,找支部書記啊?碰到個厲害一點的女人,非弄到你身敗名裂不可。”
方靜江一聽,確實。整個人一下子就噎了。
有時候一個人身上最大的缺點恰恰就是她的優點。
方靜江想,世事就是這樣有趣。
彷彿是上帝為了考驗大家而設的遊戲。
夜已經深了,天上佈滿了星子,方靜江招呼老闆買單,臨走之前,一隻大手壓在陳興國的肩上,語重心長道:“嗯,反正你有女神就行了,以後別再來找我老婆,哥結婚了給你一個大紅包。”
“哥,我要是真追到女神,我回你一個更大的紅包。”
兩人說著酒糊塗話,一左一右的各自跑了。
第二天,方靜江就去了供應站接白月茹下班。
那天她是中班,晚上七點鐘才放工。
這個時候人流最多,她剛走到門外,就看到方靜江站在馬路對面。
說實話,她沒想到。
她還記得她近來與他僅有的一次通話,就是她蘇州回來以後,問他姐的病情。
答覆說姐好多了,已經出院。
她想,她也沒有理由再出現了。
功臣身退。
他們就這樣隔著不遠的距離兩兩相望著,四周有人用眼角打探他們,各種即將出爐的傳言已經在人們的肚子裡醞釀。
方靜江率先走過去,他等她已經抽了兩根菸,第二根結束,她剛好出現。
“你怎麼來啦?”這是白月茹的開場白,聲音輕輕的,澀澀的,有點軟綿的思念深藏其中,又不敢表露。
方靜江二話沒說,直入正題,走到她眼面前,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直截了當。
這就是他的風格。
白月茹雖然愣在那裡,可她聽的很清楚,她霎時低下頭來,有點淚意,有點委屈,還有一些怨。
那淚意是苦盡甘來,喜極而泣;那委屈是被棄之不顧的傷心,還有一些怨,因為曾經越甜蜜越纏綿,來日在心裡越是百轉千回,難以忘卻。
所以她沒有立即答應。
方靜江伸出手來,牽起她的手,用力握著,又說了一遍:“我們結婚吧。”
白月茹已不能言語,她‘嗯嗯‘的點著頭,喉嚨裡都是哭音。
方靜江輕柔的撫弄著她的眉眼,將一點即將湧出的潮意給拂去,柔聲道:“別哭,我來了。”
為了哄月茹笑,他來之前已經有所準備,道:“對了,我念首詩給你聽,你不是嫌棄我沒文化,沒墨水嘛,喏!我特地準備了一首詩。這首詩意境深遠,情真意切,充分反映了詩人內心最真摯的情感。聽好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白月茹‘噗’的一聲,方靜江道,“別打斷我的情緒,重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明月啊——”跟著不由分說的抱著月茹親了一口,“摟個花姑娘。”
白月茹明明想好捶他兩拳,結果還是被逗笑了。
他之於她,就像天上的明月,怎樣都是好的。
輕輕易易,就將她收服,抹乾了眼淚跟他走。
她覺得自己沒出息,無奈,就是沒出息。
此生,大約是不能輕易逃出他的五指山了吧。她這麼想著,手被他握住,心中暢然又安定。
第21章 讓我幫幫你
“你不會一晚上都沒回家吧?”
方靜江看她穿的仍是昨天的衣裳,他嘴上是這樣問,心裡其實早有答案,按照白月茹傻兮兮的性格,她很有可能真的蹲在自家門前一夜。
果然,白月茹默了一下,呆呆的點頭。
方靜江深深地看著她,白月茹連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你不要我,我不會死纏爛打盯著你不放的,我就是想幫忙,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靜江,我心裡難受,你讓我幫你吧。”
月茹在心裡道:害到你姐這樣,我媽也有間接的責任的呀!
她低著頭想,他一定是恨她的。
恨這種情感是會轉移的,因陳菊苼做的惡事皆由白月茹而起,他假如不恨她就不會遷怒於她從而和她分手了。
她正因為知道,所以不再強求了。
只是良心上仍是過意不去。
兩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僵持了約有半分鐘,最後方靜江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