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得長凳上,此時突然站起來道,“走,打一場。”
兩人於是追著一個籃球在操場上兇狠而野蠻的開啟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材火辣,陳興國到激動處,乾脆把上半身的球衣給脫了,喊道:“放馬過來吧!”
然後,‘啪’——方靜江一投球,就擊中了他的腦門。
陳興國鬱悶的揉著額頭,一邊用眼神偷偷打量操場前一棟大樓的某扇窗戶,低聲道:“哥,你給點兒面子行不?呆會兒讓我幾招。”
“幹嘛?”方靜江最不屑連運動都要搞作弊。
陳興國哀求道:“哥,我的女神此刻正在三樓的窗戶那裡望著我,她的眼神和秋水一樣,她的臉龐和玉脂一樣,她的嘴唇和櫻桃一樣……哥……”
方靜江無語:“……”
同時朝旁邊那棟樓看了看,發現果然有位女同志看見這裡的動靜,正朝這裡望。
方靜江一邊輕輕拍了兩下球,一邊道:“其實吧…追求這種冰山美人…”
陳興國激動了:“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秘訣不敢當。”方靜江道,“古話說的好啊,烈女怕纏郎。她哪個部門的?”
“醫務室的。”
方靜江笑的賊兮兮:“那好啊,那你我今天必須大幹一場,保準叫你從此以後粘著她,拿刀也劈不開。”
說完就運氣球,將陳興國打得落花流水。
陳興國要投射,方靜江就立刻近距離扣他一板。然後由於運動總歸不免有摩擦,手肘就撞到了他肩膀。
陳興國立刻躺地上,‘哎喲哎喲’。
方靜江便送他去醫務室了。
到了女神那裡,陳興國這兒也疼,那兒也疼,最後拉住人家女同志的手按在心口說:“這裡最疼。”
那位冰山美人冷冷道:“按照我們單位的規矩,要是有男同志涉嫌調戲女員工,是可以報警的,到時候判個流氓罪,勞教算好的,弄不好還要吃牢飯。”
方靜江衝他眨眨眼,陳興國哀怨的嘆了一口說,“原來我在大家的眼裡都是…算了,我心口疼,我自己去醫院吧。”說著,很有骨氣的坐了起來。
為了顯得他當真有些不妥,方靜江很配合的走過去扶住他的背。
那位冰山美人瞄了他一眼,然後直到走出醫務室陳興國都沒回頭,也沒再糾纏,那位美人又奇怪的瞄了他一眼。
方靜江拉住陳興國的手道:“忍住,這個時刻千萬要忍住,走,瘸著走。”
陳興國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樓。
誰知道剛站在臺階上,那位美人就追出來了,手裡拿了一卷紗布和一盒紅藥水,遞給陳興國道:“你的腳後跟破了,回去塗一塗,以後運動要注意。”
接著,頗為不悅的睨了方靜江一眼。
方靜江嘴角一彎,衝陳興國揚了揚眉,那意思是:有戲。
陳興國明明是心花怒放,但面上仍是淡淡的,只道了一聲:“哦。謝謝。”
之後兩人出了單位又一起去夜排檔上吃海鮮。
酒過三巡,陳興國端著大啤酒杯,痴痴的喊著:“嘿嘿,女神,嘿嘿,女神…”
方靜江用手狠狠按住他肩膀道:“很好,既然你有女神了,以後就別來招惹我老婆。”
陳興國有點醉了,迷離的望著方靜江:“哥你啥時候結婚了?”
方靜江只道:“快了。”
陳興國歪著頭想了想,不對啊…他好像明白了什麼,隨即腦子裡便閃過一陣電流:“哦!!!哥,小白不會就是你…那啥那啥,哦不不,你就是小白喜歡的那個,但又不要她的人!”
“我沒不要她。”方靜江道,“就是我那丈母孃總搗亂。”
“嗯,那倒是。”陳興國點頭,“小白給我看她那手臂,上面都是青。”
方靜江皺眉:“什麼意思?打她了?”他心裡又竄上一股邪火。
他最看不慣白月茹的一點就是如此,她怎麼說都是一個大人了,怎麼總能讓爹媽兄弟牽著鼻子走呢?傻乎乎的!別人對她一分好,她就對別人掏心掏肺的湧泉相報,結果人家把她賣了,她還替人數錢呢!方靜江把這一腔怨氣全都倒給了陳興國:“你說傻不傻?她媽擰她,她就由著她擰啊,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會逃啊?你說我氣不氣!!!沒用成這樣!”
陳興國點頭:“確實沒用。所以人家喜歡你呀,而且吧,也正是因為沒用,所以你欺負了她,她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著眼淚往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