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乾的,您自己說,家裡人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菊苼嘆了口氣,一臉一言難盡的樣子道:“咳,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姐嘛!”
德華冷笑一聲:“沒想到啊,這回方靜江真叫我刮目相看。我原以為他是個大老粗,沒想到他粗中有細,抽絲剝繭的,倒把媽弄的措手不及。呵,有點兒意思。”
德輝睨了他一眼:“哎,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幸災樂禍啊!”
德華幽幽道:“你們現在急也沒用,反正如今姐的事兒是被媽整的雞飛蛋打,兩邊都沒戲唱了。”
“唉!”說道這個,陳菊笙又氣又恨,在地上直跺腳。
德華把菊苼拉到鏡子前,讓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道:“媽你看看自己的額頭,這叫啥?面相上這叫烏雲蓋頂懂嗎?就你那點兒智商還在旁邊指手畫腳的,人方靜江不是傻瓜,怎麼可能任由你放在手心裡捏著玩兒?你玩兒也有個度啊,你不就是想說他兩句野種,傳回去給他爹媽知道了,好讓他爹媽急了把存著的錢都給他,讓他再掏出來給姐,對吧?順便房子裡住著的姐姐妹妹也都給趕走了,就留給方靜江一個人,到時候姐嫁過去,就他們兩個。您是打得這個如意算盤吧?可您看看您自己,手段拙劣,方法迂迴。您才多高的智商啊,您和方靜江鬥?您不過就讀了兩年小學,認了幾個字,就以為自己是諸葛亮了!”
德華把菊苼一頓貶損,照理說菊苼是要反擊兩句的,卻無奈德華說的字字都在點子上,都說到她心坎裡去了。她現在是後悔都沒用,岳家的人跑了,方靜江也沒撈著,兩頭都不討好。
德華又道:“媽,您要做這事前也該跟我商量下,你以為姓岳的就真的很有前途?會比方靜江好?”
“我雖然是時常看不起他的出生,但姓方的卻未必比不過嶽麒麟吧,你看這孬種剛才的樣子——”
“對!”德成道,“他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傻x一個,還大學生呢,我看不如小方。”
“我說他不如方靜江是有我的理由。”德華道,“媽,你知道他那是啥大學生嗎?”
菊苼說:“就大學生唄!”
德華笑:“他那是夜大學進修的,懂嗎?”
菊苼搖頭:“反正就是財經大學嘛,我老聽你說你要考財經,想那總歸是個非一般的好學校。”
德華嘖嘖兩聲:“夜大學是夜大學,他就是江湖上傳說的那種‘野雞’,跟我說的哪是一回事!!!我參加的是正規的高考,我考的是財經大學的本科,要是錄取了,那才是正宗的大學生。”
見菊苼還是有點茫然,德華總結道:“總之我要是考進了,我就是正宗的,他是冒牌的,你懂了嗎?”
菊苼苦著臉:“唉,我哪裡曉這裡頭這麼多門道。”
“所以說你做什麼事前要跟我們商量。”德輝埋怨她。
“媽您現在是為了撿芝麻而丟了西瓜懂嗎?而且還是一顆爛芝麻!”德華瞟了她一眼。
只見菊苼氣的往椅子後一倒,差點兒真昏過去。
那邊廂月茹一直追著方靜江到了臨清路上。
方靜江人高馬大,走的飛快,月茹只能用跑的,還一直追不上。
“靜江,靜江,你慢點,你聽我說好不好?”
方靜江終於停下來,停在一間小報社門前,報社裡還有員工在加班加點,開著燈,開著印刷的機器。
那機器轟隆轟隆的,卻又不是太響,只是足夠叫人不安樂的心越加鼓譟。
月茹拉住方靜江的手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行嗎?”
“不管是紀菲菲還是我媽,這件事因我而起,你都怪我頭上吧。”白月茹說道這裡有些哽咽,“但只求你別說什麼算了之類的話,你…。你別說這話行嗎?”
方靜江看著她蒼白的臉,可以看到她連嘴唇都微微有些發抖。
他心裡不忍,但還是把手臂從她掌中抽出來:“我說的是認真的,我們的事算了。”
月茹突然一聲嗚咽之後哭了,大顆大顆的淚水湧出來。
方靜江的聲音很沉穩,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月茹,我們在一起也有一年了吧,這一年我怎麼待你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為了你怎麼忍著你媽的,你也清楚。大呼小喝,冷眼冷臉,這些我都忍了。全是為了你。”方靜江道。
“可我也有我的底線。”他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姐在黑龍江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不知道。你從小過的那麼富裕,你絕對沒想過我姐人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