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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以為很時髦,其實大家都當他二溜子。

他把車停在白月茹的前面,下來前還在後照鏡裡捋了一把頭髮,才篤悠悠的晃下來,晃到月茹的跟前道:“小白啊,你怎麼了?輪胎癟氣了?”

月茹無奈道:“是啊,正在換呢!”

“我來,我來!”呂揚趕忙蹲下,意圖搶過月茹手裡的工具,順便還在月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月茹眉頭一皺,臉上的不屑便立刻流露出來,同他搶著那把扳手道:“不必了,呂師傅,您正工作呢,耽誤你就不好了,我自己來吧,不礙事。”

呂揚輕佻的笑了一下,目光移到月茹的手上:“我說女同志呀,真不適合這種工作,你看你本來白白嫩嫩的小手都變粗了。”一邊要伸手去夠月茹的手臂。

月茹冷著臉後退一步,不悅道:“呂師傅,您今天送哪裡?還是快去吧!”

呂揚見調戲不成,立刻拉下臉來,冷笑一聲轉身道:“哼,不要幫忙拉倒!有些人呀,就是寧願捧人的臭腳,做人家穿過的破鞋,也不識抬舉,是人都知道是方靜江不要的東西了,還裝什麼裝,我呸!”他重重的朝地上吐了口痰,接著拉開車門,一躍而上,氣呼呼的開走了。

月茹撇了撇嘴,心裡直犯惡心。

但方才呂揚的話還是刺痛了她。

是啊,以前她不會這麼沒用的。

她可以自己換胎,自己逛街,走到很遠的路也不會迷失,她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

然而自從有了方靜江,她全部都倚靠在他身上,反正想到,換胎有他,家裡的燈泡壞了有他,洗衣機不轉了有他,什麼都有他。她倚靠慣了的如今沒有了,真叫她茫然無措。一個人在大太陽底下,守著一輛如怪獸般猙獰的大卡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反光的商店玻璃,火燙的馬路,看到眼睛生疼,酸的直想落淚。

好在二師兄嚴世槐今天跑得也是這個路線,見她一個人傻在路邊,趕忙跳下車來問她是不是傷著哪兒了,出什麼事故了?

白月茹呆呆地搖頭,指了指輪胎,沒有說話。

嚴世槐嘆了口氣,道:“我說你們兩個都是作死啊,小方在單位裡打架,你麼就一天到晚跟個怨婦似的,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呢?要是不想分開就不要分開,何必搞的你死我活的。”

月茹抬起頭,問道:“師兄,他幹嘛打架你知道嗎?”

嚴世槐算是他倆的媒人,對他們的事情比較清楚,在單位裡有些話不能問別人,但是能問他。

嚴世槐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小方最近家裡有點問題,事情不順,所以脾氣爆。那個外號叫小狐狸的傢伙,手藝差,人又懶,嫉妒小方呢。平常看到小方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跟前跟後的,那天就眼紅了,跑去拍了小方的後腦勺,假意開玩笑,實際是惡作劇。”

小方就火了,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扔到倉庫裡就是一頓暴打,聽人說打得都爬不起來。

月茹扁著嘴:“是啊,他是很討女孩子喜歡的。”

嚴世槐搖搖頭:“你也別有那麼多想法,小方不是那種花心的人,他以前是真心對你,現在麼…也是沒辦法的事。但你要是有事找他,他一定也肯幫你。真的,聽哥一句,日子還要過下去。好好的。”

說完,嚴世槐把月茹車上的貨物都卸下來,放到自己的車上,說:“這車我替你去送,否則去的晚了,天那麼熱,東西恐怕要壞。”

“謝謝師兄。”月茹真心道。

“哪裡的話!”嚴世槐剛說完這句要走,卻發現月茹的車子居然怎麼樣都發動不了了。

一直在那裡啵啵啵啵耍著脾氣似的發怒。

月茹使勁踩油門也沒用,車子就是發動不起來。

嚴世槐眼珠子骨碌一轉,向月茹喊道:“你呆在這裡啊,我給你叫人來。”

月茹只有答應,把車門鎖了,自己到對面的小賣部買了一支凍汽水,然後躲到樹蔭下去喝。

喝完了,人也來了,是方靜江。

兩人一打照面,咦?

方靜江很快恢復神色道:“怎麼了?”

月茹指了指卡車:“發動不了。”

方靜江二話沒說,把襯衫的袖子撩起來,讓月茹坐到駕駛員的位置上踩油門,他自己則開啟了車蓋湊近了聽聲音。

月茹照他的話做了,方靜江一聽便道:“發動機壞了。”

月茹想,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隻要聽一聽聲音就知道問題在哪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