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位裡做排程,另一方面,又承包了單位裡的一輛依維柯,去外地裝卸貨物回到海城批發給人。經常是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人影。
白月茹除了上班,就是一個人在家,吃飯的時候,明忠和靄芬坐一起,她和桂英一起,彼此間沒什麼話說,到底他們是一家三口,月茹其實有點寂寞。
每個星期不上班的那一天,她就回到孃家去,幫陳菊笙買菜,洗菜,替德華洗洗衣服什麼的,然後坐在天井裡,想著這一次,不知道靜江什麼時候能回來。因為每次他回來,都會給她買點小玩意。記得上次去的內蒙古,好像給她買的是套娃,靜江不在家,她就把套娃塞在包裡帶去上班,裝卸工提貨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坐在駕駛室裡拿出來玩一會兒,像個孩子一樣。
一直到十個月以後,方靜江才算徹底能歇口氣兒,抱著白月茹在床上溫存一會兒。
他們很久沒有做##愛,方靜江的動作稍微有點狠了,弄得她有點疼。
月茹道:“你用不用這麼拼命啊!是不是馬上又要走了?這次又是去哪裡?”
方靜江吸了口氣道:“不去了,哪兒也不去了,這次差點就沒命回來了。”
一句話,說的月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方靜江此時正在她身體裡,被她驀地一緊一滯,憋得難受,他親了親她的脖子柔聲道:“你放鬆點,我動不了了。”
月茹意識到此刻他倆正在幹什麼,一下子有點難為情,然後深呼吸兩口道:“我,我,我,我還是不行,放鬆不了了。你自己動動吧。”
方靜江咯咯的笑起來,很快,從未有過的愉悅就將他們淹沒了。
事後,她睡在他的懷裡,枕著他的手臂,方靜江道:“這次是去江西景德鎮,要運點瓷器回來賣,誰知道車子開到井岡山那裡不動了,大半夜的在山群裡,四周烏漆麻黑的,我想不能在那裡多耽擱,否則夜裡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就趕緊下來修車。結果突然聽到一隻母狼吼了一嗓子,沒多久,來了最起碼十幾只狼,嚇得我趕緊鑽車裡去。”
月茹緊張的一把抱住他的手臂:“那怎麼辦呀!你——你要急死我呀!以後不許你去外地出差了!”
“不去外地出差,那錢怎麼辦?”
白月茹有點懵,“什麼錢?”
方靜江知道自己一時嘴快,說漏了,趕忙道:“沒什麼,沒什麼。你聽我說,後來呀,那狼壞的狠,他們聞到了人的味道,有的就爬到了我的車頂上來,還有幾隻有腳踢我的車門,我只好拿火柴燒紙,那火光亮起來了,狼群一下子散開了。但還遠遠地看著我,暫時不敢靠近而已。我趁著這個機會趕忙開門下車,拿四周的樹枝火柴全堆在一起燒,最後把自己身上的棉襖都給燒掉了,才熬到天亮。否則這次還真回不來了。”
白月茹聽完緊緊抱著他,心裡怕的要命,她雖然反應比較慢,就像方靜江說的,有點木木呆呆的,但總不至於真傻吧,她抓住了他話裡剛才的重點,又問一遍:“你說,你這麼拼命,為的什麼錢?”
方靜江死要面子,還是不肯說,敷衍道:“真沒什麼,就想多賺點奶粉錢,以後留著生孩子用。”
白月茹道:“那也不急這一時。”她想,他不肯說實話,就逼他說,便問,“你是不是賭錢了?你賭錢了吧?瞞著我在外面欠了債,怕我知道。”
方靜江‘嘖’的一聲,“胡說八道你!”
最後被她繞的沒法子了,不得不說了實話,“就結婚那天的二十桌酒,還三天的流水席,我的工資哪裡夠啊!都是問朋友的七拼八湊借的,這些錢都得還。我知道你爸賭一口氣,你媽瞧不起我,所以我也要賭一口氣!反正現在都還清了,以後再不欠債了。”說著,長長的舒了口氣。
白月茹頓住了,她不知道方靜江為了他們的婚禮付出了這麼多。
“你怎麼不早說?”白月茹有些愧疚,因為當時聽到盧麗華說的話,她…其實心裡有點兒懷疑他。
她抿了抿唇,對方靜江道:“你應該跟我說的,我的工資雖然不如你高,但起碼我也可以幫點忙,不用你這麼辛苦。這整整的十個月,你知道我和你呆在一起才多少天嘛。”
她說的很心酸,方靜江也覺得心裡澀澀得,揉著她前額的頭髮道:“日子長著呢。”
“還長著呢!”月茹說這話時酸溜溜的,“你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你姐都有了,我還沒動靜呢。”
方靜江一愣:“什麼,我姐又有了?”
“對啊。”月茹笑道,“你姐身體真是好,我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