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言顧不得自己的疼,奮力的遊向泳池底,再努力一點點,再堅持一點點,再一下下就到了。
在那裡!薛之言眼尖的看到湛藍的水底下有一個黑點,在那裡,唯一的念想,整安靜的躺在水底。
薛之言伸手撿起池底的那顆她最珍愛的項鍊,將項鍊緊緊的攥在手心裡,轉身,腳尖輕輕點在池底,奮力向上游去。
“呼!”薛之言大口穿著粗氣,將額前沾溼的發向腦後一攏,呼吸了一會新鮮空氣,這才遊向岸邊。
“阿澤,好疼!”狄薇這期間一直都在喊疼,簡澤霖卻只是看著水面沒理她。
就連遲淵都被她喊得煩了,不耐煩的瞪了她好幾眼。不過這些都不影響狄薇繼續演戲,她繼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冷的看著泳池的水面,嘴角卻是掛著冷笑。
她還記得那晚從盛宴回去,自己的父親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並且指著她的鼻子說賠錢貨,連個女人都贏不了。
都是因為薛之言和封梓堯,她才會無故受了父親的責罵。本就想不到什麼辦法討回這一切,今天讓她碰上了薛之言遺落的一條破項鍊。
看著薛之言大口穿著粗氣,空洞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眼神的樣子,她就心裡暗爽。
薛之言,難過吧?以後會讓你更難過的!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於童遠,也不會得不到簡澤霖的青睞!狄薇的眼神越加的兇狠,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明顯。
但是她始終都沒忘記,嘴裡一直喊疼,摔這一跤能看到薛之言痛苦,值!
“薛之言,你……”簡澤霖看到薛之言靜靜的上了岸,遊魂一般的走向門口,心裡好像有什麼被打翻了,說不出來的滋味,難受。
薛之言聽到簡澤霖的話,停下腳步,轉身卻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坐在地上喊疼的狄薇,眼神瞬間凌厲了許多。
“狄薇,戲演完了,該收場了。”薛之言顫抖著身子,冷,就連她的聲音都很冷。
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眸子看向簡澤霖,“因為你的縱容,我會做出什麼事,也都算不上過分吧?別忘了,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
薛之言轉身拉開門,蘇凌旋走了進來,看到渾身溼透臉色不好的薛之言,眼神中透露著絕望,伸手想要拉住她,“之言,你怎麼了?”
薛之言卻是目不斜視,側身躲過蘇凌旋伸過來拉她的手,冷著一張臉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怎麼了?”蘇凌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眉頭緊皺,看向還泡在水中的遲淵,又看了一眼簡澤霖,然後就是
“她怎麼在這裡!”蘇凌旋氣憤的指著坐在地上的狄薇,蘇凌旋不由分說的走到狄薇身邊,毫不猶豫的就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說,你又做了什麼!”蘇凌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事,薛之言才是那樣一副鬼樣子。
他從沒見過薛之言那般絕望的樣子,就連他當年出國沒告訴她,她都不曾絕望。
“我、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一時沒拿穩,就將她的鏈子丟進了水中……”原本還在得意的狄薇,沒想到蘇凌旋會將她拉起來,而且手上絕對是用了百分百的力氣,捏的她胳膊都要斷了。
“不小心?”蘇凌旋嘴角輕扯,他招牌冷笑就出現在他俊朗的臉上,“那我也不小心一下好了!”
說完不待狄薇反應過來,蘇凌旋大手一揮就將狄薇扔進了泳池裡。
“啊!”尖叫,狄薇的尖叫,她完全沒想到蘇凌旋會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她也完全忘了蘇凌旋的憐香惜玉只會對一個人。
蘇凌旋危險的眯著眼睛,看著在水中掙扎的狄薇,“言之愛麼?簡澤霖,你毀了薛之言。”
說完大步離開,扔下一臉迷茫的遲淵,跟眉頭緊皺的簡澤霖。
蘇凌旋站在薛之言房間裡的浴室門口,已經有了半個小時,無論他怎麼敲門,怎麼喊薛之言,她都不予回應,只有潺潺的水聲,算是對他的回應。
“之言,你開門,你說話呀!”蘇凌旋再次敲門,而浴室裡還是隻有水聲。
簡澤霖和遲淵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趕到薛之言房間時,浴室裡已經有水流了出來。
“怎麼,不開門麼?”簡澤霖看著溼噠噠的地毯,心裡就突然慌亂了起來。
“敲,敲到她開門為止。”蘇凌旋應該是第一次這樣沒有禮貌,不停的敲門。
就連遲淵,嚴肅起一張臉,加入了敲門的戰鬥中,完全不理會腳底不斷流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