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高貴血統。”
“師父忒謙了。”
老和尚注視看正在酣睡的嬰孩良久,突然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尚玉璉點了點頭,將懷裡的嬰孩抱給一旁的奶孃。
“幫我照顧一下月兒,我和師父說說話,去去就來。”
奶孃立刻接過尚玉璉手中的嬰孩,謹慎地抱在懷裡。
尚玉璉前腳不過剛走,一名盤著頭髮的婦人立刻以飛快的速度奪走了奶孃懷裡的嬰兒,奶孃猛地一愣,立刻嚇得尖叫出聲;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孩子讓人給搶走了呀!”
一聽見奶孃的叫喊,剛步入寺內禪房的尚玉璉立刻轉身飛快地奔出來,在瞧見奶孃空蕩蕩的雙手時,她突地一陣暈眩,驚恐地衝向奶孃。
“你說月兒怎麼了?”
見自己弄丟了嬰孩,奶孃是內疚自責的不得了。
“夫人,您不過隨老和尚剛離開,一個婦人就突然衝過來搶走了我懷裡的孩子,一溜煙的逃跑了。”
尚玉璉胸口一緊,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厥了過去。
“夫人,夫人……”
第一章
十五年後 杭州
簡陋散亂的床榻上,一名顯然已病入膏肓的婦人正痛苦咳嗽著,床榻邊,一名長得玲瓏剔透的美麗女孩則害怕的握緊婦人的手。
“娘,您別死、別死呀!”
幽幽地看了女兒一眼,許虹玫早已是滿心感傷,“……情兒呀……娘恐怕是……捱不住,娘死後……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呀……”
“不!”手緊抱著漸顯不支的許虹玫,莫悄兒早已哭腫了一雙眼睛。“娘,您不能離開情兒呀。您會好好的活下去的,您會的、您會的。”
許虹玫跟著流下了不捨的淚。“我的情兒呀……娘好舍……不得你呀……”
莫情兒聞言哭倒在床邊。“娘……”
許虹玫猛地胸門一窒嘔出一口血,嚇得莫情兒的淚掉得更兇。
“不用了……”許虹玫吃力地喚住莫情兒,艱困的瞄氣。“別白費力氣……娘知道自己不行了,娘有一件事非告訴你不可……”
莫情兒已是心痛得不能自己。“娘,您別說話,保護元氣呀。情兒去請大夫,您放心,您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許虹玫搖搖頭,勉強拉著莫情兒的手。“乖,靜靜的待……在這,聽娘說……這是關於……你的身世。”
早已慌亂無助的莫情兒哪有心思聽她說什麼。“情兒不要聽,情兒只要娘好起來呀。”
“……情兒,這件事……你的身世……你一定得聽……”
莫情兒猛地抬起頭,雖是聽明白許虹玫說的話,卻也大大的愣住了。“您說什麼?”
一抹愧疚襲上許虹玫早已布淌血絲的眸子裡。“其實你不是……孃的親生……女兒……”
許虹玫的話恍如一記晴天霹靂,狠狠地擊在莫情兒的胸口上。
“娘,您說什麼?”
許虹玫顫抖的用手撫著莫情兒光潔的臉頰,成串的淚滾出她的眼眶。“娘對不起你……真實你是娘偷……抱來的……”
莫情兒猛地一震,接著無法置信地搖搖頭。“娘,您是騙情兒的吧。情兒是您的女兒,怎麼可能是您偷抱來的呢?”
“是真的……娘當年嫁給……你爹整整七年……無法生育……於是一時鬼迷了心竊,在廟裡把你給搶著……偷抱下回來……”
莫情兒聽下傻眼。“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娘對不起你……”許虹玫愧疚地伸手撥開覆在莫情兒額上的瀏海,露出額間那枚澄澈透明的月牙兒胎記。“這個胎記是你……打小起就有的……娘猜這或許……可以解出你的……身世之謎……”
莫情兒聽完跌坐在地,怎麼也不願相信。“情兒不相信、情兒不相信。”
更多的淚滾出許虹玫的眼眶。“孩子……是娘對不起你……娘死後……記得到北京去……揭開你的……身世,找出你的……親生父母……”
“不……”莫情兒心痛地俯在床邊痛哭著。
許虹玫哽咽了一下,又嘔出更多的血,但仍繼續強撐。“你身上不是……戴了一條……和你額上一模一樣的月牙項鍊嗎……當年將你抱回來後……娘就躲到杭州來……娘還記得當時有好多穿著華麗的人圍繞著你……你的親生父母該是北……京城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
“不要,情兒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