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車之鑑表明,在強大無比的套利基金和國際遊資的衝擊之下,香港政府遲早會抵擋不住,放棄固定匯率。如此一來,他們辛辛苦苦積累的積蓄,就會大幅縮水。因此,所有人都想趕在之前趕緊將手中的錢幣換成美元,以求保值。
實施固定匯率以來,港幣首度告急。
香港作為一個金融城市,金融市場的穩定對於整個市場的經濟至關重要,維護固定匯率就是維護人們的信心。香港金融管理局迅即做出了強硬反應,在專家小組的協調下,調動港資、華資及英資緊急入市,強行干預,大量接受港幣賣盤,與對手展開了對攻。
因為特區政府的強力干預,收到了預期效果,港幣匯率開始止跌回升,各大銀行門口的擠兌風潮暫時得以緩解。
但是僅僅過了兩天,更加大量的賣盤湧入市場,港幣匯率一舉跌破了7。75的心理關口,迅速下滑。剛剛略有緩解的擠兌風潮再次湧現,比上一回更加激烈,以至於特區政府不得不出動大量的警力維持秩序,緊急調撥頭寸,以應對擠兌風波,避免銀行破產倒閉。
可就在特區政府和專家小組調集了投入了約1000億港幣投入到外匯市場中,穩定港幣匯率的時候,股指卻在此時出現了急速下挫。恒生指數從1萬點大幅度跌至8000點,並直指6000點。在山雨欲來的時候,證券市場利空訊息滿天飛,炒家們趁機大肆造謠,揚言“人民幣頂不住了,馬上就要貶值,且要貶10%以上”、“港幣即將與美元脫鉤,貶值40%”、“恒指將跌至4000點”等云云,其目的無非是擾亂人心,製造“羊群心態”,然後趁機渾水摸魚。“推倒”趨勢震撼人心。
到了此時,大家才恍然大悟,索羅斯和國際投機炒家對港幣進行的只是表面的進攻,不僅志在港元匯價上獲利,而且採用全面戰略,要在股票市場和期貨市場上獲益,股市和期市才是真正的主攻目標,聲東擊西是索羅斯投機活動的一貫手段,並多次成功。
港幣實行聯絡匯率制,聯絡匯率制有自動調節機制,不易攻破。但港幣利率容易急升,利率急升將影響股市大幅下跌,這樣的話,只要事先在股市及期市沽空,然後再大量向銀行借貸港幣,使港幣利率急升,促使恒生指數暴跌,便可象在其他國家一樣獲得投機暴利。索羅斯和國際炒家再次透過對沖基金;接連不斷地狙擊港幣;以推高拆息和利率,待港府為對付港元受到狙擊而採取
措施大幅提高息口時,股票氣氛轉淡,人們憂慮利率大升推低股市與樓市,這時便趁勢大沽期指,令期指大跳水。於是,股票市場上人心惶惶,恐慌性地沽出股票,炒家就可平掉淡倉而獲取豐厚的利潤。換言之,他們即便在港元匯價上無功而返,甚至小損,但在期指市場上卻狠撈一筆。
在壓低恒生指數的同時,國際炒家在恒指期貨市場積累大量淡倉。恒生指數每跌1點,每張淡倉合約即可賺50港幣。而就在這短兵相接的19個交易日,恒生指數就急跌2000多點,每張合約可賺10多萬港幣,收益是令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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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他或許有辦法?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聲音不大,卻難掩其中的惶惑之意。
說話的是香港金融管理局的總裁範祥辰。
他的心情很是沉重,面上也是陰霾一片。雙眼佈滿了血絲,顯然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睡好。這也難怪,香港的金融市場遭到了以“量子基金”為首的國際基金和遊資的狙擊,幾乎到達了崩潰的邊緣,他這個迴歸後的首任金管局局長自然是心急如焚。
這裡不是金管局,而是位於香港飛遠國際大酒店三十八層專家組的房間。在座的除了範祥辰之外,還有專家組的正副組長柳寧強和葛鴻瑞。
正如外界某媒體所預料的那樣,專家組和港府在酒店設立了一個臨時的操作間,配備了全香港最精銳的操盤手,建立起了一個小而精悍的操盤班子,供專家組指揮使用。這裡,就是香港抗擊“量子基金”和國際投機炒家的指揮部,所有的指令就是從這裡發出,上千億港元的資金,也是聽從這裡的調配,活躍在香港外匯市場,迎戰這些瘋狂的國際炒家,保衛香港金融秩序。
房間裡是煙霧繚繞,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抽著煙,臉色都很是難看,甚至陰沉得幾乎都可以擰出水來了。
儘管對沖基金在對香港金融市場進行衝擊時,往往受制於香港金融監管部門的傳統作法———提高短期貸款利率。事實已經證明,提高短期貸款利率,會增加投機者的成本,因為他們通常是從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