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王全中基本上都忘了怎麼說粗話,可到了此時,那些話卻一溜地順出來了,似乎要罵人,還是要這些話才過癮。
話音未落,王全中一把抓住**者的衣服,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你要幹……幹什麼?”看著王全中那有些猙獰恐怖的表情,**者有些顫巍巍地說道,聲音裡似乎透著巨大的恐懼,腦門上冷汗直冒。
王全中不由分說,拖著他來到了天台的邊緣,右臂用力一下就把這廝的身體拎了起來。
**者嚇得沒命地慘叫起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英勇和硬氣。他的整個身體完全懸空在天台外面,腳下就是幾十米高的空間,一眼望下去都不由得讓人有些頭暈目眩,兩眼發花。只要王全中提拎著他的手一鬆,毫無疑問,在重力和地球引力的作用下,他將會立刻從這幾十米的高空摔落,其結果顯然是不言而喻的,反正幾乎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要是換著另外一個人,或許**者還不相信真有膽將自己扔下樓去,可這個主,從頭到尾都顯得冷峻果敢,即便是到了現在,臉上都見不到一絲的慌亂和恐懼的表情,嘴角甚至隱隱還扯起一絲笑意,完全不顧及什麼後果。真要發起瘋來,把自己給扔了下去,那自己這一輩子可就玩完了。
一想到這裡,**者是面無血色,整個身子都在劇烈的顫慄著,結結巴巴地慘叫哀求道:“哥……叔,哦,不,大爺……祖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話語中,都帶著一絲哭腔了,看得出來,這一下子,確實是心驚膽寒,連魂兒都給嚇沒了。
**者的叫聲把小區的不少住戶都給驚醒了,有不少人聚集到了樓下,還有不少在自己家窗戶邊上往這邊張望,可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學府花苑原本就是高檔住宅小區,住在這裡的住戶,也大多都是附近高校的教授講師或者是一些先富起來的代表,哪裡曾經見過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面?個個都是嚇得不輕,連忙通知小區的保安,還有人甚至撥打了報警電話。
看見這廝的那萬分驚恐的表情和反應,王全中心頭穩穩得意地一笑,可臉上卻依然是那張冷峻地令人膽寒的表情,把這個**者重新扔回來天台上。
身子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甚至連半邊臉都給粗糙的水泥地面磨破出血了,可**者反而是長長撥出了一口氣,激動地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
或許不經歷生死一瞬的人很難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不過對他而言,活著就好,就是最大的幸福。
“現在老老實實跟我走,要不然我***弄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王全中冷冷地看著這廝說道,眼裡的寒光,讓人是不寒而慄。
**者一邊掏出手絹擦拭臉上的血,一邊誠惶誠恐地點著頭,到了此時,他才發覺褲襠裡一片潮溼,寒風吹來就好像是被冰凍了一般刺骨疼痛,原來是剛從居然被嚇得尿褲子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就在王全中正準備把這個傢伙帶回去見冷冰寒時,一陣叫嚷聲從樓梯間裡傳了出來,緊接著幾個警察一擁而入,大聲問道:“怎麼回事?是誰在威脅別人的人身安全?”
原來小區的保安得到住戶們反應後,趕過來一看,可一見到王全中,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
這個王全中他們當然認識,那可是曾經一個人挑翻十多個大漢的牛人,而且貌似這個牛人,還只是別人的跟班,那像他這樣的跟班,還有好幾個。那他們跟的老闆,更不是什麼善茬,連分局局長都曾經三番五次,卑躬屈膝地來登門拜訪。他們這些打工的保安哪裡敢給自己找不自在?因此,只能把矛頭轉交給派出所了。
學府家苑那可是上頭專門打了招呼,要重點關注的地方,接警的警察哪裡敢有半點懈怠,頓時就以火箭般的速度,飛速趕來了。
**者見到警察來了,心裡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對他們而言,寧可落在警察手裡,也不寧可落在對方手上。警察還要蒐集證據才能給自己定罪,即便證據確鑿,也不過就是罰款拘留的事。而要是落到了對方手上,輕則飽受皮肉之苦,重則就是傷經斷骨,甚至連小命都保不住。
**者正想向警察痛訴自己所受到的非人遭遇,說不定還能夠倒打一耙,來個惡人先告狀,嘴巴動了動,可被王全中那冷冷的眼神一掃,頓時又豪情寂滅,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就王全中那一眼,讓他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種好似從骨髓裡滲出來的寒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