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柳含煙卻不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裡,反而慢悠悠的把玩著垂到身前的秀髮,無奈道,“難道我說的稍微委婉點,你的智商就已經跟不上了麼?那我就遷就你一下說的再直白一點好了。”
“你……”
不等單欣珍再次發飆,柳含煙忽然歇斯底里的吼道,“回去告訴沈英展,下次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廢的就不是自己而是他了!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真是披著人皮的禽獸,虧得我媽媽當初沒有選他,噁心!敗類!”
被柳含煙一語道破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單欣珍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那個死了還糾纏了她幾十年的女人,神色一下就猙獰了起來,“你居然還有臉提!早知道你也是個禍害,當年我就不該放你自生自滅,直接送你去見你那個……”
單欣珍衝動的話在對上柳含煙冷若寒冰的眼神時驀然消音,腦袋好像被人用重錘敲了一下一般,嗡的一聲,有些發懵。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會信誰?
“果然是你。”
柳含煙靠坐在床頭,眉宇間滿是戾氣卻安靜的很,一點都沒有之前針鋒相對的尖利和氣急敗壞,無形的壓力襲捲著病房內的一切,時間一長,單欣珍甚至都產生了呼吸不暢的錯覺。
“你……”話一出口,單欣珍就被自己顫抖的音調驚到,心裡猛地一緊,濃濃的不敢置信和震驚蔓延全身。她在害怕?她居然會對著這樣一個ru臭未乾的小丫頭產生恐懼心理?這怎麼可能?!
深吸了口氣,單欣珍強迫自己忽略掉心頭不安,兇惡的瞪向柳含煙,“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心機還挺重,居然想用言語擠兌陷害我。”
單欣珍打著死不承認的算盤,反正她也沒有把話說完,尤其是沒有把最關鍵的地方說出來,哪怕柳含煙有所懷疑也不能奈她何。
一眼看穿單欣珍的打算,柳含煙輕蔑的一笑,“陷害?不知道單女士覺得我想陷害你些什麼?”
單欣珍頓時語塞。
柳含煙呵呵一笑,也沒讓單欣珍一定要給出個答案,慢悠悠的說道,“哥哥說你心機頗深表裡不一,我冷眼看著你和沈憶柳真的深以為然。不過你知道麼,對付兩面三刀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踩住她們的痛腳使勁的碾。你看,很有用吧?”
“你,你……”單欣珍指著完全看不出之前歇斯底里樣子的柳含煙,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剛剛雖然反咬一口說柳含煙陷害她,但其實在單欣珍的心裡更多的還是認為是自己沒有沉得住氣。
畢竟她和沈英展相安無事的生活了二十幾年,女兒都這麼大了,結果到頭來沈英展愛的還是柳品秋,而且還對一個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人產生了移情!而這個女人既是自己女兒的情敵,還是柳品秋的女兒!她怎麼可能冷靜的了。
不過單欣珍怎麼都沒有想到,柳含煙居然真的是故意的!
收起習慣性的輕視,單欣珍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了這個從未被自己放入眼裡的女孩。
幾分似成相識的面貌,一如那個帶給了她無數噩夢的女人,清秀卻有著獨有的溫和寧靜氣質,一雙讓人眼前一亮的眼睛清澈乾淨,卻深藏著疏離和淡漠。而現在,這雙眼睛裡還多了一份冷然和狠厲。
這不是一個可以任她揉圓搓扁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片子,也不是柳品秋那個對她信任至極可以隨意欺騙的至交好友,柳含煙是她的敵人,是一個經過雕琢有著不弱的攻擊力的敵人!
“我真不該放任你在墨擎宇身邊這麼久。”單欣珍頗為感慨道。
柳含煙眉梢一挑,沒有作聲。雖然她很不明白單欣珍為什麼會忽然提到墨擎宇,但是卻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這個名字,直覺的覺得如果她追問了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一定會讓她糾結不已。
見柳含煙不吭聲,單欣珍忽然詭異的一笑,“當年不過是柳品秋沒有提防住顧志遠這個衣冠禽獸,被他強佔了便宜,與我何干?當然,我也知道顧燁華一直對我有著偏見,不過想要拉我下水,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到單欣珍這囂張無比的狡辯,柳含煙才從墨擎宇這三個字中拔回了神智,看向單欣珍的眼神不免有些晃神,乍一看倒是有些憐憫的意味。
到底一個人的臉皮要有多厚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欲蓋彌彰呢?柳含煙表示這是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
“單欣珍,老實說我對你有沒有要男人不要朋友根本沒有興趣,這根本就是不爭的事實,我自始至終想知道的都只有一樣……”柳含煙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