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站在床前最遠的牆旁,那厭惡的樣子彷彿再多靠近一步都會被傳染到什麼不治之症一般。
柳含煙見狀也不惱,隨意的伸手拿過床頭洗乾淨的草莓一顆顆的吃著,通紅的草莓映襯著瑩白的指尖,再送到已經恢復紅潤的雙唇中,粉嫩的小舌一捲帶走指尖甜膩的汁液,看上去無比的誘人,無論是水果,還是人。
“果然是個不要臉的。”來人不屑的啐了一口,也不怕毀壞自己清高的形象,滿眼滿臉都寫滿了鄙夷。
“呵。”柳含煙冷笑著重重的將手裡的果盆放回床頭櫃上,“不知道單欣珍女士這是在誇獎你自己,還是在讚揚你那個臭味相投的男人?當然,其實我比較傾向你是在一語雙關。”
被柳含煙一語道破身份,還不帶髒字的諷刺了一通,單欣珍原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果然越是不知廉恥的這嘴皮子就越是厲害,我沒工夫和你窮耗,像你這種沒有教養一門心思想著攀龍附鳳的女……”
“教養?你確定你要來和我討論這個麼?”柳含煙迅速斂了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的看著對方,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冷然。
單欣珍心頭一跳,銳利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會不清楚麼?”柳含煙嗤笑一聲,“既然你能夠找到這裡會什麼都不知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來這裡光光是為了你那個寶貝女兒出頭,就算你這麼說了,我也不信。”
“果然是個會裝的,竟然連憶柳都被你騙了,什麼單純、什麼心有所屬,都是假的,想要搭上墨擎宇再勾引沈英展,也要看我答不答應。”單欣珍聲色俱厲的尖聲道。
柳含煙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看著面前陰狠的面目都有些扭曲的單欣珍,忍無可忍道,“大嬸,你腦子沒病吧?過度腦補也是一種精神疾病,得治。”
柳含煙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一直以為沈憶柳的思維已經夠奇特的了,沒想到更奇特的是她這個極品的媽!
沈英展那個猥瑣變態心理不正常的老男人誰看的上啊?也就是單欣珍這種極品的女人不要命的貼上去,換成是她就是拿刀架著她脖子她都不願意就範,這人居然還說她想勾引他?這一家人果然都是有病的!都是一樣的不可理喻!
“你居然敢罵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單欣珍指著柳含煙氣的發抖,那惡狠狠地樣子活像是想上來活撕了柳含煙。
柳含煙冷冷的看著戳到自己眼前的指尖,眼神一厲,語調也不復之前的輕鬆,變得尖銳異常,“我是個什麼東西不牢你操心,倒是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和你算總賬?你們一家可都惹過我,還不輕!”
“你……你……”單欣珍一個箭步衝到柳含煙的面前,卻在柳含煙銳利的瞪視下瞬間忘記了言辭,你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倒是露出了一絲心虛的表情。
柳含煙見狀嘲諷的一笑,冷冷的揮開單欣珍的手,繼續道,“你什麼?你男人是個恬不知恥的,你女兒是個口服蜜餞的,你更是心思惡毒的典型,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從未被人如此犀利的辱罵,單欣珍一口氣憋在喉嚨口,臉色漲得通紅卻說不出半個字,揚起手就要打。
早知道單欣珍會動手,柳含煙在她目露兇光的下一刻就已經下意識的抬起手一揮,卻沒想到不止擋住了單欣珍的耳光,還將人順勢掀翻了過去。
“你居然敢和我動手?!”單欣珍扶著茶几顫巍巍的站起身,雙目噴火的看著依舊安然的坐在病床上的柳含煙,臉已經變得鐵青,顯然被氣的不輕。
快速收斂住眼中的詫異,柳含煙乾咳一聲收回手,大義凜然道,“好一齣賊喊捉賊,也不知道剛剛是誰一副潑婦的樣子撲上來,要不是我正當防衛一下,現在指不定趴在那的是誰了。”
單欣珍火大的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服,深呼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下翻騰的怒火,“好個牙尖嘴利的死丫頭,我不和你廢話,說吧要多少錢才離開?”
柳含煙煞有其事的摸了摸下巴,“你想讓我離開誰?墨擎宇?沈英展?可惜前一個我說了不算,要不你自己去和他商量商量,看看出多少錢他能讓我走?至於後一個,你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能看好那個老不死的男人,讓他別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單欣珍被氣的渾身打顫,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是死皮賴臉的準備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