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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們兩間房子相距並不近,怎樣擲也擲不過去。”

“可能菲律賓人比較強壯有力。”

“她根本不會打球,用蠻力。我本來不喜歡打羽毛球,她騙我說她會,好啦,反正閒得慌,找個人陪,玩玩打發時間。”

“家人都出去了?”

“我有什麼家人?爹哋年年月月日日公幹呀!公幹呀!一個地球的飛,一個月沒見過他的影,否則一定拉著他打網球。”

“你媽咪呢?”

“他們早就離了婚,她根本不在香港。”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這個年代,父母離婚很平常,我都不怪他們,只是太寂寞了。”

“兄弟姐妹呢?”

“獨生女,連個妹妹都沒有,否則,也不至於無聊到和馬利亞玩球。”

“朋友。同學?”

“我媽咪在倫敦,她已經再婚了,後父待我很好,他喜歡女孩子。我在英國住了兩年,他有兩個兒子,雖然感情不算好,但也可以結伴玩玩。”花朗嘆口氣:“同學、朋友全都留在英國,我去年底才回來。”

“做事後會認識許多新朋友。”

“你看我多大?”

“十八九歲吧!”

“二十一了,但還差一年才大學畢業,不想太快做事,看見爹哋的非人生活就害怕。去年回來不是時候,要等今年十月才可以人大學,如今,什麼都沒有,只有孤單……”她突然拍一下手:“我的全是悶事,不說了,你呢?你是鄰家的親戚,小住度假?”

“你這樣想?”鍾宇希覺得她很坦白隨和,應該是聊天的好物件。

她由冰盒拿了盒雪糕:“如果你是鄰家的人,我不可能從未見過你。”

“香港和外國不同,香港極少有鄰居相通,各家自掃門前雪。”

“本來是,我也不認識你那邊的主人,但我回來幾個月,你喜歡睡吊床,你在高,我在低,我又常在花園,必然容易見面。”

“你說得對,上次我掉了一籃水果,嚇你一跳。”

“是你嗎?”

“你看不到我?”

“看到個男孩子,但沒記住,那好像是不久前的事……我好像見到間樹屋。”

“我本來想到樹屋吃水果,誰知弄翻了水果籃,樹屋也實在大小了,不合用。”

“樹屋是誰的?”

“我的。”

“你家在隔鄰?”

“是呀!不過幾年來:我都在美國留學,最近才回來。”

“怪不得!你一定和父母一起住,因為你知道我父母離婚會說對不起。”

“是的。”

“你幸福啦!”

“我父母天天忙賺錢,忙應酬,我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他們一次。”

“兄弟姐妹呢?”

“獨生子,連個可以作伴的弟弟也沒有。”

“這麼巧?同學、朋友都留在美國?”

“我在美國也很孤獨,沒有什麼朋友和好同學。”

“你,”花朗望住他:“很難相處?”

“應該由你說,你覺得我很煩?”

“我沒有這種感覺,我們認識才一個多小時。”

“我是被父母放逐到美國去的,因此,我很不甘心,也不開心,人變得內向沉默,不願意和人相交,在美國時故意抗拒朋友。”

“放逐完畢!回來後,出社會做事,自然不用擔心交不到朋友。”

“我並不想太快做事,根本我是父母的磨心,我二十三歲,大學畢業生,為免麻煩和充實自己,我十月入大學研究院,做研究生。”

“哈!情況和我一樣。”她又拍一下手:“你有沒有孤單寂寞的感覺?”

“有!我一個人守住一間屋子,一天幾頓一個人獨據餐桌,問得想叫救命。”

“絕對同病相伶,我們應該可以交個暫時朋友。”

“可以呀!為什麼暫時?”

“唔!或者相處下去,大家愛好、性格不合,兩個遭遇相同的人,未必就適合在一起。”

“我同意,還要志同道合。”

“你會不會打網球?”

“中學時代,我是運動場上的活躍公子,什麼運動。球類都喜歡。不過到美國這幾年,人內向,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相信球藝亦生疏了。”

“生疏了可以多練習,會就行,我們又不是比賽,反正有空,打發時間罷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