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旅遊,怕你悶。”
“上次他去新加坡公幹,我也一起去。”
“可能他自己都未去過中國,對中國的食住。習慣。政治氣氛不瞭解,怕對你不安全。”
“猛獸比非洲更多嗎?他帶我去非洲都不擔心。”
“那不同的,大家都知道非洲猛獸多,可以多請一兩個當地強壯導遊保護你。但他還不瞭解中國,你想是不是?”
“他是這樣說,女孩子呀!要當心,下一次吧!聽起來好像是為了我好。”
“我認為世伯是為了你好。”
“才不是,如果女孩子去不安全,為什麼他要帶那姓朱的女人一起去?”
“姓朱的是什麼人?”
“誰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那你怎會知道他帶個姓朱的女人去?別聽閒言閒語。”
“我才不會聽什麼謠傳。每次爹哋出門公幹,我總是送他到機場,反正有空,就當是一個節目。我見到爹哋和兩個世伯,還有姓朱的女人。”
“現在很多女強人,也許她也是你爸爸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回大陸建工廠。”
“那種安娣,我也見過幾個,但那姓朱的女人肯定不是。”
“這麼肯定?”
“當然!第一,如果她是生意拍檔,爹助會要我叫她朱安娣,但爹哋只介紹她叫仙杜拉,我問她,她才說姓朱。第二,那個女人十分年輕,三十歲都不到。”
“我明白了!那是你爹哋的秘書,出門公幹,有時候要帶個秘書,譬如方言問題。”
“難道他的兩個秘書我還沒有見過嗎?她們替我爹哋工作,超過十年,看著我長大。而且,我爹哋並沒有帶秘書出門的習慣。”
“你為什麼不問清楚那位朱小姐的身份?”
“怎樣問?機場那麼多人。”
“不怕!世伯打電話回來才問清楚還不遲。”
“誰知道他有了這個女人,還會不會記得我。”
“世怕怎可能忘記你?”
“那姓朱的好漂亮,好迷人,會把我爹哋迷死。”
“你自己打電話找世伯。”
“誰知道他住在哪兒,呀!不怕!每次爹哋出門,都是秘書訂酒店,她們一定知道。給他一天機會,他今天不打電話回來,明天找他。”
“現在,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解決了。”花朗拍一下手掌:“你餓不餓?”
“我吃了下午茶才過來。”
“還沒到晚飯時間,我們去打桌球。”
“心情好轉了?”
“沒事啦!”她跳起來,真是大快活,又想著去玩了。
晚飯後,花朗的爸爸就來電話,花朗好緊張,抓住電話不放,審死官——鍾宇希自然不方便聽人家父女談話,他走到露臺去,看星星,看夜景。
花朗蹦跳著出來:“喂!”輕佻地打一下他的背膊。
鍾宇希回過頭:“答案滿意了吧?天下太平。”
“原來那朱小姐是陳叔叔的堂妹,早年在北京大學念過書,八年前兩夫妻才移民美國,這次她回北京探家姑,順便做爹哋他們的導遊。”
“原來是位太太,有丈夫的,還怕什麼?”
“誰怕?老鼠才怕。”花朗笑:“都是爹哋胡塗,她和爹哋同輩,我應該叫她朱阿姨,叫什麼仙杜拉!我把他罵一頓,他嘻嘻笑叫自己老胡塗。算啦!虛驚一場,都過去了。呀!我好久好久沒去看電影了,明天我們去看電影!”
“我也好久沒看電影了!喜歡外語片還是港產片?”
“無所謂,一定要打鬥,而且狠、勁、火爆。”
“那麼暴力?”
“刺激嘛!你想看三級片?無所謂,不過,下一次。”
“不!不!我也喜歡看打鬥片,特別是警匪片。”
“意見一致,決定啦!……”
“花朗,明天是不是星期三?”
“是呀!”
“明天不行?”
“為什麼?”
“明天一早我要去看祖母。”
“看祖母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後天去。”
“不行,真對不起,我早答應了祖母,她家請客。”
“有人陪她,最好!”
“但我明天還要帶個蛋糕去,蛋糕早已訂好。”鍾宇希怯然望住她:“花朗,對不起。”
“算啦!看戲是小事,祖母當然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