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整個葉家,同時連累跟葉家息息相關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世家權貴。
他肩膀上的擔子其實很重,要考慮的也很多,做每件事,哪怕是日常生活的事都要注意影響,遇見每個人都要認真審視,將之祖宗八代都調查個遍,卻也不一定放心。這樣的他,也不知道睡過一個囫圇的覺沒有。這樣的他也不知道是否有過一刻放下過防備,安穩舒心過。
葉家重擔繫於他一身,葉家榮耀繫於他一人,國家安危也繫於他。他跟許仲霖一樣,都擔負了家族興衰榮譽。可是,他比許仲霖更難過。許家老大從政,平步青雲,許家老三也在軍中,許家還有堂兄弟若干,皆有赫赫軍功。許仲霖不是一個人在支撐,他有整個許家作為堅實後盾。而縱觀葉家,葉瑾之這一代,除了他之外只有葉家老五了。
這人,其實也是苦的,還苦得沒法言說。
周遭的人怕全都覺得葉家四少擔任要職,赫赫威風,又是葉老爺子選中的接班人之一,少年得志意氣風發。
蘇婉兒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邪。在這樣一個有點亂糟糟的早晨,竟然這樣為葉瑾之想,想得心裡在一種頓挫的疼痛,還有些許心酸。因為這樣的心理作用之下,她巴不得速度到寧園看到葉瑾之。可是上天最喜歡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京城的特色就是堵車,放眼望去,望不到頭。
蘇婉兒焦急萬分,陳俊十分抱歉說:這條路平常不堵的,沒想到今天會堵成這樣。沒事。蘇婉兒回答其實心裡十分焦急。耐著性子等了半小時,她終於按捺不住,想瞧瞧有沒有別的出路。陳俊算是京城通,徑直搖頭說:不太現實。她苦悶,焦急,再度坐到椅子上。陳俊十分抱歉,於是下車去檢視,不一會兒去而復返,說:前面車禍就快處理完了。
哦。車禍,可有人員傷亡?她問,語氣有些心不在焉。其實,若在平時,她總是覺得心驚,十分關心。但這會兒,她一心想知道葉瑾之到底怎麼了。
聽說只有輕傷。不過仍然算是特大交通事故。陳俊說。
這說法十分奇怪,蘇婉兒的好奇心被勾起,立刻問:情況到底如何?她問一句時,莫名其妙想起葉雲嘉來,記得深寧的那個早上,在廣城開完會的他從那警察那裡得知自己在深寧,並且就在孫甘寧的公司,萬分激動,連夜開車回深寧,飆車之下與別的車相撞,造成了一大早的堵車。
說是凌晨時分,在往機場高速的入口處,六輛賓士車相撞,將整個路面全擋了。陳俊回答。
確實特大。蘇婉兒心服口服。六輛賓士跑車,且不論價格多少,能這樣一次性相撞,若不是刻意為這,或者飆車一族,那就真是買*彩*票*中五百萬的機率。
好在沒人員傷亡。陳俊回答,也有些焦急地看了看錶。
這是萬幸了。蘇婉兒心不在焉地回答。兩人對話皆沒什麼激情。到後來。陳俊坐不言語,只認真看前方的車是否開始開動。而蘇婉兒從最初的焦急、擔心到現在變得平靜、泰然處之。畢竟再焦急都於事無用的。百無聊賴,便用手機瀏覽網頁,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向熱衷的娛樂、體育新聞竟然全都入不了眼。一看某明星八卦緋聞鬧得不可開交,或者某明星大手筆做公益慈善被各大媒體讚美吹捧,她竟然覺得這些人真聒噪,真淺薄。這世間,能讓她佩服的,大約只有像許促霖這種默默流血流汗,維護著世間泰和的人。當然,應該還有他。雖然他很多做法真的很可惡,但並不能挘�彼�奈按蟆�
好吧,希望上天不要開玩笑,希望這一次,只是小事。希望能有機會讓自己對這個人的態度平和一些。蘇婉兒在心中默唸。然後將與葉瑾之認識的點點全都挖出來,歷歷在目。她發現對於他的怨恨真的少了很多。
是的,自己原本是淡然的,期待那麼多做什麼?他是生活得這樣累的男子,每個人都自私,怕都沒有站在他的立場上去想過他到底犧牲了多少。比如,他的夢想,開鋼琴演奏會讓全世界矚目。
嗯,以後平和一點對他。讓他彈彈鋼琴來聽聽。對了自己還要旁敲側擊,看看他是不是當年銀座八樓那位。說實話,他抱著自己時,總覺得就是當年了。再說,他之前還說了同樣的話,同時是四少呢。
不錯,一定要找個機會側面打聽清楚。蘇婉兒當即決定。忽然又想到他常聽的那首歌,高鈴組合的那首歌曲。這首歌的歌詞是什麼意思自己還沒有查出來。話說,她對音律只能大略欣賞對歌詞卻是必須熱衷。
她想到那首歌,立馬就在手機上查詢,剛輸入“高鈴”兩個字,車子就可以開動了。她抬頭看前方,車隊開始緩緩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