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睡不著。於是開啟電腦,出乎意料。秦喜玲竟線上上。
蘇婉兒立馬將她摁住,詢問她在何處,什麼時候回國。秦喜玲笑嘻嘻地回答說在華盛頓,住在機場附近,明天下午的飛機回京城。
那太好了。你兜了一大圈,這麼多年,終於回來了。蘇婉兒十指如飛,然後在想秦喜玲如果回來,是不是該請她參加自己的婚禮。
是該回來了。這種放蕩不羈的旅行生活真讓我有點累了,嘿嘿。秦喜玲回答,然後又詢問蘇婉兒的近況。蘇婉兒避重就輕,只說遇見了一個不錯的人,在談戀愛。秦喜玲自然是再三扒拉,蘇婉兒輕描淡寫,說是相親相的,先處著。秦喜玲對相親是極為排斥的,所以,她就不願談這事。兩人又談了一陣,不知道怎麼的看到華盛頓的天氣,秦喜玲說不好啊,居然下雨了,我最討厭雨天的。
蘇婉兒聽得心一咯噔,剛剛葉雲嘉不是說華盛頓陽光燦爛麼?難道不是同一個區?可是,剛葉雲嘉還說看到不遠處的機場有飛機起起落落,象徵離別與相聚。
那麼,到底是誰在說謊?蘇婉兒一沉默,秦喜玲就發了航班號過來說: 美人,我先去敷面膜,你休息好,明天有空來機場接我哈。蘇婉兒看到這航班號,已然明瞭,葉雲嘉根本就不在華盛頓。這傢伙騙我有什麼意義麼。
不過,即便是欺騙,蘇婉兒也總覺得自己能看透葉雲嘉。她直覺葉雲嘉根本不會傷害自己。於是,對於他的欺騙沒有想太多,畢竟,今晚,她記掛心上的是葉瑾之。
當秦喜玲的頭像灰下去,蘇婉兒便沒事可做,又給葉瑾之打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她越發煩躁,在屋裡踱步,走來走去,看天一點一點泛白。終於在黎明之前忍不住,她又一次打了葉瑾之的電話,這一次,電話驟然接通,是長音。蘇婉兒嚇了一跳,不知道該不該摁掉,她也高興不起來,只覺得一顆心都懸起來。
電話才兩響,葉瑾之就接起來,聲音很低,問:華寶,你是整晚沒睡,還是剛醒?
聽到他的聲音,她頓時覺得輕鬆,便回答:我起來倒杯水喝,發現你還沒回家。
你擔心我了。葉瑾之低聲笑。
呸,你想多了。蘇婉兒不屑地說。
葉瑾之低聲笑,說:好了,總之,華寶是擔心我,至於是擔心我的安危還是擔心別的,已經不重要的。
你就一個人在那裡自我感覺良好吧,我繼續去睡了。蘇婉兒只覺得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
好。我一會兒就回來。華寶乖,去好好休息。葉瑾之聲音依舊很低。
蘇婉兒冷哼一聲,準備掛電話,卻聽到有女人在喊,瑾之,有什麼事麼?那女人的聲音明明很小聲,而且很溫和,可在蘇婉兒聽來像是一個炸雷。她愣了幾秒,下一個反應就是掛掉電話,關機。做完這兩件事後,蘇婉兒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居然擔心這個人,敢情人家是去幽會佳人了。至於為什麼關機,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猜都知道。
蘇婉兒哭笑不得,覺得自己真是杞人憂天,瞎操心。還他娘可笑地失眠。
我呸!蘇婉兒愣神片刻,終於狠狠啐一口,頗為豪放地吐出這兩個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憤慨葉瑾之,還是在憤慨自己,她更不想去分辨,只拿起杯子,仰起頭喝了一大杯冰水,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是別人的男人,有愛人的人。
喝完冰水,發現眼淚甚至沒有溼了眼珠子。嗯,很好。蘇婉兒讚美自己,然後大踏步走,像是一隻趾高氣昂的螃蟹,繼續蒙被子補覺去了。
第047章 葉瑾之的難過
補覺補到日上三竿。蘇婉兒醒來時,葉瑾之在客廳看檔案。她推門出去,繞過屏風,乍一看到他。只是稍微一失神,便一切恢復如常。
她拿了青瓷的杯子去倒水,那一隻杯子上的蝴蝶還是她做的形。
她漫不經心的口氣,問:回來了啊。
閒話家常的話,他嗯了一聲,倒是合了檔案,靠在沙發上打量她。
蘇婉兒被看得不好意思,卻是噙了笑意,但語氣卻十分嚴肅:四少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一個人。怕是極其不禮貌的。
又不是打量別人。我看我的女人,還用得著遮遮掩掩麼?葉瑾之說,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
蘇婉兒哂笑,斜睨他一眼,然後從落地窗看出去,天陰沉著,雨淅淅瀝瀝地下,樹枝疏影,蕭瑟得荒涼。她看了半晌,這才收回目光來看葉瑾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說:葉瑾之,你在說我的女人時,不覺得慎得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