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叮囑他注意身體,諸如此類。他只是笑,說:“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如果你是葉瑾之的妻子,那麼就必得是他的妻子。如果不能幸福,要記得轉身。不要一條道走到黑。”
蘇婉兒聽這話,鼻子一酸,點點頭,說:“謝謝四哥。”
“不要說謝謝,你是我在乎我的人,是我的——妹妹。”他笑了笑,拉了拉風衣的領子,轉身往車裡去。
蘇婉兒目送陳昭華離去,心裡空落落的,轉身回屋就聽到電話響起。
“何事?”蘇婉兒問,語氣也不見得多好,反正心裡也不痛快。
“我來接你,商量婚禮的事。”葉瑾之說。
蘇婉兒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什麼婚禮不婚禮的。
對於每個女人來說,婚禮是最神聖,最重要的。有很多女人從孩提時代就開始夢想自己的婚禮,但是沒有哪個女人會只夢想婚禮,而不夢想婚禮上的那個人。
很多男人都不明白:最好的婚禮,在於那個人,不在於婚禮是什麼樣的。
如今,自己跟葉瑾之這婚禮,沒有了既定的感情,也失去了期待的成分,所以,什麼形式都不重要。於是她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做主就是,我沒意見。”
“陳敏華,你。”葉瑾之語氣頓時不悅。
第075章 流氓葉瑾之
蘇婉兒懶得理他,反正這人是做戲的高手。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耐著性子,說:“好了,我有些累,婚禮的事,你做主就可以了,我真沒意見。”
葉瑾之沒說話,就在那端靜默,靜默得讓蘇婉兒疑心電話斷掉了。所以,過了一會兒,她低聲喊:“葉瑾之?”
“還沒死。”葉瑾之回答,語氣十分不好。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不過,還真不知道他到底生什麼氣。蘇婉兒自認為能看透很多人,卻唯獨看不透葉瑾之。他的喜怒哀樂似乎都不按理出牌,永遠不知他下一刻是春風拂面,還是冷若冰霜。
如今,他這氣生得無緣無故。原本這就是一場交易的婚姻,彼此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的,婚禮也是走個過場,讓陳老狐狸放心,讓葉家人不找嚴清雅的麻煩,僅此而已。那麼,她累了,有別的事情要做,讓他去籌劃婚禮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也不該有什麼情緒的。
難道就因為自已不敬業,讓他生氣?或者讓他一個人籌劃,佔用他時間了?蘇婉兒拿了電話,慢騰騰地走到窗邊,將窗簾全部拉開,緩緩地說:“沒死就好。婚禮的事,就麻煩你了。我得好好休息休息。行了,我掛電話了。”
她立馬說完,也不等給葉瑾之說話的機會,立刻掛了電話。這一掛上電話,一想到葉瑾之可能會鬱悶,蘇婉兒忽然覺得自已的心情就像那窗外的天氣,陽光明媚的。
果然,好心情是需要建立在自已討厭的人的痛苦之上的。蘇婉兒伸了個懶腰,電話響了也不接。只在陽臺上扭來扭去地活動筋骨,心裡盤算今天該做什麼事。
電話響了一陣,終於停了。蘇婉兒扭著身子瞧了那扔在沙發上的手機一眼,自語道:“算你識趣。”
過了好一陣,電話終於沒有響。蘇婉兒也扭得渾身發熱,這才拿起手機來準備詢問陳老狐狸的情況。卻看到剛剛的來電是陌生的手機號碼,屬於京城。
暈,剛剛的來電竟然不是葉瑾之。可是,對於陌生電話的處理,蘇婉兒一貫的作風是能接到就接,不能接絕對不能主動打過去。這些年騙子、空虛的神經病太多了。如果有急事的,總是會再打來的。
蘇婉兒還是採用慣常的不理會,徑直給苗秀芝打電話詢問陳老狐狸的情況。苗秀芝也沒太說清楚,但是一旁的陳澤林聽她敘述囉嗦,不耐煩地說:“瞧瞧你語無倫次的。我跟敏華說吧。”
蘇婉兒一聽,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陳澤林已經在說陳老狐狸的情況。陳老狐狸已經醒了,所有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並無大礙,但是身體各項機能很弱,需要好生調養。
“說白了。你爺爺就是老了。歲月不饒人的。做兒女晚輩的自然是竭力為他好的。”陳澤林說,還嘆息了一聲。
“嗯。”蘇婉兒不知道怎麼跟陳澤林說話,她覺得自已似乎跟生父八字犯衝,明明不是討厭對方,可是表達著,表達著,就讓對方生氣了。還有,自從上次蘇婉兒請陳澤林喝茶另說蘇家的事之後,陳澤林一直沒跟蘇婉兒有一句談話,一個眼神。
“你爺爺說,既然要計劃婚禮,就不用來醫院看他。他無礙的,這段時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