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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哦。”蘇婉兒回答,只想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自然吃完飯後,她立馬就躺了。等醒來,再不見他。他只留了簡短的一行字:我走了。

什麼都沒留下,什麼多餘的都沒有說。當時,蘇婉兒看到那三個字,一下子就哭了,最初是無聲的,繼而是矇住被子哭。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哭什麼。許久以後,她冷靜下來,想起那時,暗想也許當時哭的是他只說他走了,沒有告別,沒有給自已留下一丁點的希望。

他之於她是好人,是上天的恩賜。是的,蘇婉兒一直認為遇見銀座八樓那位是上天的恩賜。他教給她許多,也給予她一段沒有惡滋生的童話式的相遇。

她記得曾有人說:一個人的福分不單單是不受苦,也包括不遇見惡。

“瞧你想什麼,這樣出神?想你的那位心上人?”葉瑾之問,將車門“嘭”地關上,勢大力沉地發出響聲。

蘇婉兒這才將思緒從銀座八樓收回,淡淡地掃他一眼,說:“是啊。”

“既然是心上人。你如今這個境況,也沒見他來拯救你。”葉瑾之十分語氣神色皆不屑。

蘇婉兒略一笑,並不想多跟他談那位,畢竟兩人一個是衛戍隊長,另外一個看那作派,怕得是沾了黑了。

想到這裡,蘇婉兒突然動作一凝,因為想到銀座八樓那個可能是道上的,那麼朱雀令可能是他發的麼?對了,他說的是普通話,似乎帶了一點點南方的尾音。嗯,聲音和葉瑾之很像,只是比他還要清澈一點點。

如果是他發的。那麼,他是在找自已。想到這一點,蘇婉兒忽然覺得心有些亂。暗想:這朱雀令的事,必須要搞清楚。

“怎麼?讓我說中了?該不會你都二十多的人了,還在幼稚地搞什麼暗戀吧?”葉瑾之說。那神色真讓人有想抽他的衝動。

“我個人的事,為什麼要向你說?如果感情是真的,哪一種形式都可以。你這樣鄙夷,說明根本就不懂愛情。”蘇婉兒反唇相譏,並且覺得不該繼續跟他糾纏這個問題,於是問:“你帶我來這地方做什麼?”

放眼望去,破舊的衚衕,那邊是四合院,恍然間,像是回到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了。

“做衣服。”葉瑾之說,然後示意蘇婉兒挽住他的胳膊。

她懶得理會,假裝沒看見,問:“裁縫鋪在哪裡?”

“前面,紅漆大門那個。”葉瑾之回答,見肢體語言暗示不見效果,立馬就提醒:“我跟老裁縫預約,說我帶妻子過來,做中式禮服、回門裝以及日常的一些衣衫等。你總得配合一下吧。”

這人的要求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在陳家和葉家人面前演演戲就是了,現在到裁縫鋪子還要求演戲。沒門。蘇婉兒掃他一眼,沉聲警告說:“葉瑾之,別我給你架梯子,你就真上房揭瓦了。適可而止,演戲也要分場次。”

“不好意思。這一次的合作,全年無休。”葉瑾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拽在手裡。蘇婉兒厭惡地掙扎,想要掙扎開,可是葉瑾之自作主張,跟她十指相扣,卻是如何也掙脫不開。

“放開。當初說好合作的。你不許隨便碰我。還有,剛你耍流氓,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倒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蘇婉兒咬牙切齒,若不是這人是特種部隊出身,她可真是出手教訓他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好好的心情,就被這人破壞殆盡了。

“只是說合作演這一場戲,沒有說過不觸碰身體。演戲為了逼真,還不是要犧牲初吻什麼的。”葉瑾之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極度的欠抽。

“葉瑾之,我現在毀約。”蘇婉兒氣急了,憤憤地說出這句話。

“不行。”葉瑾之臉色一沉,整個神色全是肅殺與憤怒,十分嚇人。蘇婉兒看那臉色,心裡微微一顫,沒來由的心驚,這人似乎真生氣了。

“有什麼不行?你這樣得寸進尺。屢次犯規。”蘇婉兒說,只覺得自已的語氣有些單薄,像是南方初冬早晨水坑裡的薄冰,一碰就碎。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爺爺不能激動。而且,我告知了所有的親戚朋友、戰友等,你現在要退出?”葉瑾之一字一頓,咬著切齒的,全然不像他平素裡的冷麵。

蘇婉兒方才不過是一時氣話,這會兒倒是讓自已陷入僵局騎虎難下。若是依從他,自已倒是失了顏面,日後,他就更囂張;若是不依從他,這又不知道如何收場。

於是,靜默。午後日頭很暖和,從衚衕口斜斜地照進來,落在兩人之間。蘇婉兒低頭看到地上的影子,頭略略觸碰,這讓她無端想起他猝然而至的親吻,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