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不過是下午,卻滿面春色,看來是喝了不少。
雲瑄暗地裡撇嘴,果然是紈絝與膏梁,這樣明媚的午後時光,居然用來沉醉酒鄉。倒是褚鳳歌一臉憂色,一迭聲的招呼服務員調了蜂蜜水來,又囑咐上一碗軟爛的白粥。佩羅夫人也是帶了長輩的關心,不贊同的勸他愛惜身體。
他點頭答應著,微醺的臉上掛起一朵溫暖的笑容,對長輩,他的禮貌總是周全的無可挑剔。原本以為平安無事了,沒想到,那雙黑沉沉的墨色眼珠微微一轉,輕巧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正好對上她不屑的眼神。彷彿說了謊話的小朋友被當場抓包,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下意識的躲避他的逼視,避得十分狼狽,只堪堪錯開那波光瀲灩的眸子裡,閃閃發亮的笑意。
悶在胸腔裡的笑聲,壓抑著從對面傳來,眾人紛紛側目,於是她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褚鳳歌的那招——選擇性失聰!
後面的飯局一派和樂,雖然佩羅夫人正宗的侄子不在,陳子墨和褚鳳歌同樣照顧得十分周全,直到返回貴賓樓,老太太一路上都對這兩人讚不絕口。
褚鳳歌也發揮了他伶牙俐齒的天賦,逗得那對一把年紀的主僕二人心花怒放,倒讓雲瑄這個翻譯兼陪同只落得個虛名,半句嘴都插不上。偶爾從後視鏡裡對上那對漆黑如墨的眸子,稍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
車子停在樓下的樹陰裡,雲瑄猶豫了一下,掃了一眼右前方略顯蒼白的臉孔,遲疑的開口,“要不要上去坐一會兒?”
陳子墨看起來不太妙,雖然褚鳳歌已經儘量把車速降到正常的水平,優良的減震系統也充分發揮了作用,但那張慘白如紙的臉和微闔的雙眼,還是很說明情況。褚鳳歌扭頭看了看,點了點頭,“也好。”
雲瑄的小小斗室,突然多了兩個高大俊朗的房客,一時顯得空間有些侷促。陳子墨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