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社交圈,成了他的情婦,也許兩人都會快樂些,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對的,媽媽決不會贊成她這麼做的。難道這一切就像公爵說的,他們的愛是錯誤的嗎?
潘朵娜可以確信這是愛,真誠不渝的愛。這分愛來自天國,與上帝同高,緊緊地把他們結合在一起,而不是一種偶然的激情。
那是一種神聖的力量,促使他們產生完美聖潔的情愫。“我愛他!”她想著,“我必須為他著想,就算永遠見不到他,我也不能破壞他的幸福。”
這是錐心刺骨的痛苦,但她必須堅強的負擔起兩個人的擔子。就算他們分手了,就算他們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她也必須承受下來。
下午時分,潘朵娜和威廉夫人臉上敷了金粉,身上穿著官廷式的蓬蓬裙,便坐上馬車往聖詹姆士宮駛去。
潘朵娜認為穿這種衣服是一太浪費,花了那麼多錢卻只穿一次就派不上用場了。但她畢竟還是到聖詹姆士宮向陛下致敬了。這也是叔叔計劃中的一部分,這樣她就可以正式出入宮廷了。她知道以前之所以會收到那麼多帖子,還不是因為參加這場盛會後,她就會被宮廷接納的緣故。
“這兒和我多年前見到的情景大不相同了。”威廉夫人追憶。
“你最後一次參加這種聚會是什麼時候?”潘朵娜問。
“我結婚的時候。”
“你的婚姻還愉快嗎?”
威廉夫人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的婚姻是我父親一手安排的。威廉比我大得多。”
由她的語氣,潘朵娜明白為何昨天她對叔叔安排會見譚普爾伯爵的事那麼反感了。
“跟一個年齡差很多的男人結婚,是不是比跟年輕人結婚難得多?”潘朵娜問。
威廉夫人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歲數大一點的男人,尤其又沒結過婚的,通常生活比較正常、規律,告訴你一句格言,‘與其做年輕人的俘虜。不如當老年人的寵兒,’”
潘朵娜想說,她寧願做自己愛人的俘虜,但她沒說出來,過了一會兒,威廉夫人又說:“親愛的,你叔叔實在太為你操心了,急著幫你找婆家,幫你安頓下來,我勸他不必那麼急,但你也知道,他對這事有多焦急!”
“的確沒錯!”潘朵娜回答。
“其實,你的條件那麼好,應該有充分時間去找一個你愛的人。”
潘朵娜默默不語,威廉夫人又說:“如果你看上什麼人,即使你叔叔不贊成,你也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幫忙的。我希望你能快樂過一輩子。”
潘朵娜直覺到威廉夫人和自己一樣,都是戀愛中的女人,她不禁想向她吐露心事,傾訴委屈,但又知道這樣做無補於事,更何況會激怒叔叔。
威廉夫人現在窮得一文莫名,即使想幫助她,也無能為力啊!何況她愛的人是一個即將和別人結婚的男人!
“一切都絕望了!”潘朵娜想,她知道一旦自己和別的男人結婚,一定不能忍受那種日子。
他們抵達聖詹姆士官後,一個穿著制服的官員領他們透過橡木樓梯,進入接待室。所有的人都穿著官廷式的服裝,女士們站在兩側,有些還帶著女兒,等候召見。
許多身份高貴的人都認得威廉夫人,潘朵娜則不停地說著“很高興參加倫敦社交活動”之類的話。
威廉夫人正打算由一位朋友身邊走向另一位時,一個聲音適時出現了。
“真高興在這兒遇見你們,伊蕾,希望昨晚的舞會沒把你累壞了!”
那人正是克爾華伯爵夫人,身旁站著愛蜜兒小姐。
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開始聊起天來,愛蜜兒對潘朵娜說:“您還滿意昨晚的宴會嗎?我怕它太擠了,人數比在約克郡舉行的多得多。”
“我很少參加宴會,”潘朵娜羞怯的說。“不過,大家都說那是目前為止,最好的一次宴會了。”
“提到跳舞,我更喜歡騎馬。”愛蜜兒說,“你騎過馬吧?”
“我在鄉下時騎過,到倫敦以後就沒騎了。”
“是啊!在公園裡騎馬小跑最無聊了,”愛蜜兒尖刻的說,“爸爸在克爾畢有一個小型跑馬場,我常常訓練馬兒跳障礙。
“那一定很過癮!”
“如果你想買些純種獵馬,最好上我們那兒瞧瞧。我們養馬養了好多年了。我還可以讓你看看真正優秀的純種良馬。”
她似乎並未察覺潘朵娜很少開口說話,才沒幾秒鐘,她又說:“哦!感謝老天!我後天就可回約克郡了。這裡的一切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