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釋然地笑起來,他似乎是看到了少年間難得的情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讓兩個不知前塵的少年走得如此親密並宛若兄弟般,實在難得。
“當真。”林知遠看著良辰,粲然一笑,然後說。
良辰那一刻竟不知道將如何把情緒表達,然而那一節課裡,暮生仍是像往常一樣,介紹草書所需要注意的地方,它的精髓所在,以及草書的來源,那些每日都灌輸在腦子裡的東西,隨便在腦子裡一撈,都能拉出長長的一串出來。但若是要運用的話,想要參透的時候卻很難。林知遠的天賦來自於他的父親,他曾在林家看過,那一幅宛若是某些書法大家遺留的書法作品,剛勁有力,又如行雲流水般輕輕散去,筆畫轉彎處宛若小溪的河道般決然而過。當良辰問及是哪位書法家所作時,林知遠驕傲地說出那個名字,然後良辰愣了許久說沒聽過。
那就是林知遠父親。後來林知遠驕傲地說:“那是我爸爸。”
“林如墨。你父親?”
“嗯!我父親。”
那便是書法世家的好處。後來林知遠跟他說起他們家的時候,也是相當的驕傲。六年前,全家因父親的工作才搬到此地。他們家是世代相傳的書香門第,宛若家族裡的每個人,都會寫一手好字。在那個氛圍裡成長,任其再怎麼笨拙,也能沾一點邊。
“那你爸爸為何不親自教你?”良辰淡淡地問。
“他沒空。”林知遠抖了抖肩膀,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也是,良辰轉念一想,一個月裡,似乎是天天晚上往他家跑,卻極少看見他父親的身影。
那日離去藝術班之後,良辰邊走邊對林知遠說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