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有些尷尬地向涉谷打了個招呼,晃司氣惱地從地上爬起來罵道:“涉谷你個混蛋!我可沒叫你,你怎麼進來的?還帶只狗來。”
“我有備份鑰匙呀!”涉谷一臉理所當然地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而且,是小拓叫我來的,我還把大家都叫來了。”
語聲未落,只聽樓梯上一陣亂響,呼啦啦進來一群人,除了“Kreuz”的成員外,還有芹香、小高、鉤十字彩和代替已經出國的百合子成為晃司髮型師的吉位京。
不知是仗著人多勢眾還是涉谷提前給大家交代了什麼,一向只在一樓和錄音室活動的眾人不但丟棄了該有的禮貌私自闖進了人家的臥室,還東張西望看個沒完,更過份的是三個女人還尖叫著躍上了那張誇張的大床在上面又滾又跳,只有鷹文心虛地給晃司陪了個笑臉。
忽視了氣得咬牙切齒的晃司,涉谷忙不迭地為泉介紹大家。他首先拉過吉位京,告訴泉她不但是晃司的歌迷,而且還是晃司的新任髮型師,更重要的是她是自己追了好久才辛苦追到手的女朋友。
早就聽說過泉的京大睜著眼睛,及其認真地看著這個傳說中的少年——這個被涉谷反覆提起而被自己熟悉的人。雖然對晃司的“愛”她由衷敬佩,但愛上了一個男人她覺得不可理解。現在站在泉的面前,她終於知道晃司之所以愛這個少年的原因:這個渾身充滿陽光氣息的少年是晃司的心靈湯劑!他單純的目光、率直的性格、真誠的態度、挑戰生命的爆發力都是晃司缺失的東西,所以晃司需要他。他,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是晃司生命的泉水!
面對英氣逼人的泉,京不由自主地紅了臉,她有些結巴地招呼道:“啊……你好!我、我經常聽說你的事……”
然後,她就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只是目不轉睛地使勁盯著泉看,直到泉也難為情地紅了臉,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啊呀”叫一聲,捂著臉跑去躲在了彩的身後。
“還有,他是樂團的新成員軍司圭介,會拉小提琴、彈吉他。”
涉谷拉過軍司為泉介紹過後,比泉略矮一些的軍司忽地紅了臉。他低著頭,訥訥地說了聲“你好!”就再也不吭聲了。涉谷看看軍司再看看泉,忽然明白了晃司上次為什麼錯抱了軍司,也明白了軍司為什麼臉紅。這兩個人的體格和長相真是十分的相似,難怪晃司會糊里糊塗地抱住軍司。意識到這一點,涉谷又找到了一個打趣晃司的好機會,他剛叫了一聲“喂,晃司!”卻發現那個早已先知先覺的傢伙裝作沒看到這邊的一幕自行走開了,而泉面對紅透了臉的軍司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參觀完二樓和三樓,眾人來到一樓的客廳,涉谷毫不客氣地開啟冰箱,把晃司為泉準備的好吃的好喝的一股腦拿出來。泉在廚房為大家加工食品,晃司臭著一張臉架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那隻大狗靠著晃司的腿半臥著,一條前腿搭在另一條前腿上。它是一隻漂亮的蘇格蘭牧羊犬,渾身的毛皮是金色的,只有脖子上有一圈雪白,像圍著奢華的毛皮圍巾。它的神態和晃司的極為相似,無論坐著的人和臥著的狗都極有“範兒”,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處身世外冷眼旁觀的樣子。涉谷把這副畫面指給泉看,惹來泉一陣開心的笑聲。
三個女人攢在一起談論衣服和化妝品,彼此拿出自己的口紅給對方試用。其他人玩電子遊戲、聊天、喝飲料,客廳裡洋溢著融融的歡樂氣氛。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點多了。眾人吃也吃好了,玩也玩好了,聊也聊夠了,晃司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這時,涉谷提議道:“我們乾脆住下來如何?天色都晚了!”
餘興尤在的眾人鬨然說好,卻聽到晃司勃然怒吼一聲:“你們都給我滾回去!”
“汪!”
大狗也很配合地大叫一聲,底氣十足。
熱鬧的聚會轉眼間變成了杯盤狼籍的殘宴。晃司幫泉把碗碟收拾到廚房,惱火地罵道:“這些傢伙,沒節制的大吃大喝,太過份了!”
泉一邊洗刷碗筷一邊笑著說:“熱熱鬧鬧的不是很好玩嗎?大家都像家人一樣。”
——家人?
晃司有些意外地看著泉愉快的笑臉,似乎明白了涉谷帶頭無禮放縱的用心。雖然從眾人進來的時候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不過只要泉高興,自己的感受可以忽略不計。
(3)
“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待泉收拾完,晃司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向泉膩過來,被泉一掌推開。
“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