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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裡?”孟師傅興奮地問。

“直接到公安局。”袁野側過臉回答。

車子到公安局大院,袁野下車到刑警大隊辦公室填表,張大隊跨進來,問:“袁所,什麼案子?”

袁野停下筆,敘述了案情,張大隊濃眉緊蹙地說:“可惜現場不在了,直接證據血衣、精斑收集不到,不然這傢伙頭不一定能保住。”

正如張大隊所說,趙和尚後來被中院判了無期,命留下來,很大原因是少了直接物證。

袁野走過程式,將趙和尚送進看守所,孟師傅笑問:“袁所,星期天可順便去看看嫂子?”

袁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嫂子還不知道是哪家嫂子。”

孟師傅瞪大著眼睛,驚奇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誰讓咱是農村人。”袁野自嘲道,“回去吧!”

第二十五章 隱案浮出 ㈢

人一忙,袁野連淌汗也忘了,在回去的路上,他覺得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難受,罵起狗日的天,他將車窗玻璃搖到最低處,讓溼溽的風鼓進來,呼呼的,逼走了汗。

鄉政府大門口電線上站著一溜排的麻雀,神情寥落,車子進出,它們也安然不動。

胡進明看到袁野他們歸來,興致很高地說:“案子辦得順利吧,剛才程書記還來過。”

袁野一驚,難道老先生來當說客,說情也要看什麼事,老先生絕不是拈不清輕重的人。他笑著說:“訊息蠻快的,我們人沒到所,他們就知道了。”

“回來了,我看小孟車子停在大院。”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程書記已站在門口。

“我們把車子開出去,還沒和書記彙報。”袁野嘴上應付著,心裡猜度他來的意圖。

“辦案用車和辦公室講一下,就行了,鄉里經濟狀況不好,不然早給你們配車子,前兩天我看報紙,反映警察騎兩個輪子追人家四個輪子,實在看不過去。”程書記發出感嘆。

張俠等聯防隊員見書記來談事情,一個個腳底抹油溜了,袁野三言兩語向程書記介紹了趙和尚的案情,聽得他臉上陰霾頓起,氣憤地說:“這麼惡劣,簡直喪盡天良,老趙在家怎麼教育孩子的,讓孩子墮落到這一步。”

袁野加重語氣地說:“我估計女孩傷情夠上重傷害,從後果上講屬於特別嚴重的。”

“他怎麼一點不像老趙,老趙是個老實人,在鄉里工作有目共睹,在這件事處理上,他是發糊塗,這麼大事怎麼私了,剛才刁人大說是小孩之間玩耍,我約莫他不知情,老趙和我們也沒說實話。”說到這裡,他有點惱火,“你們抓他小孩,是依法辦事,我不會講情,如此惡劣的案件,我也沒這麼大屁股頭講情,老趙這塊,我讓他作檢查,你和局裡通融通融,老趙的事不要往上捅了,我馬上叫他來,把事情講清楚。”

袁野聽程書記的表態,放下心裡的顧慮,胡進明笑著說:“感謝書記對我們工作的支援。”

程書記臉色又變得柔和,剛才的陰霾消失殆盡,他和胡指開起玩笑:“你星期天也不回去看看,老伴可在家想啊?”

“說不想是假的,她想我回去澆菜園。”胡進明停頓一下,感觸地說,“人一老,想法不多了。”

程書記接過話頭說:“我看你,是腳板皮老,其他倒沒發覺。”

“領導,你不能表揚我,一表揚,我就有想法。”胡進明也開著自己的玩笑。

程書記還想葷兩句,礙於袁野在場,忌了口,老師嗎?在學生面前總得裝點正,他和胡進明不鹹不淡地扯了兩句走了,本來他不想過問這下三濫的事,刁人大陪著趙主任到家中,他只好答應問問,誰知道這麼嚴重,趙主任也空在政府蹲這些年,這種事是說情的事嗎?

沒一會,趙主任瘟頭瘟腦地出現在派出所門口,袁野瞥見他,將他喊進辦公室,袁野對他面子上還算客氣,但言語上有點冷,錄完口供,袁野沒忘記吳啟發一家人的擔憂,硬邦邦地說:“你回去和家人說清楚,如果再生事端,到受害人家鬧,你要考慮後果。”

趙主任面板本來就黑,又遇上這沒臉的事,越發顯得灰暗,整個人像脫了彩的泥人,失去了生氣,他囁嚅地說:“我是組織同志,後果我知道,絕對不會再發生其他事情。”

袁野看著他失魂喪魄地離開,對他並不同情,“養不教,父之過。”這是他的責任;“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的報應。

“在這兒發什麼呆?”劉曉強跨進辦公室,看見袁野獨自瞅著窗外,問道